他手中拿著一本書,看的認真,修長的手指偶爾翻過一頁,長長的睫毛在那些文字中翩然起舞。
如此慵懶而隨性的慕容止,是淩嫿月沒有見過的,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不免被眼前的美色驚了一下。
“郡主?”慕容止看向站在門口的淩嫿月,在看到那濕了半邊身子和隱約而露的玲瓏曲線時,狹長鳳眸微微一眯。
放下手中書,他起身,高大的身影朝著淩嫿月走來。
“快進來,郡主這是怎麼了?”慕容止拉過淩嫿月,不由分說的拿起披風為她披上,轉身,還要去拿帕子時,卻被淩嫿月拉住。
慕容止緩緩轉身,正對上那張帶著疲憊的美麗容顏,你怎麼了?還未問出口,帶著冰涼雨水的身子,便緊緊的將他抱住。
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鼻尖猛然竄入一股屬於她的體香,麵前突然有些暈眩。
“郡主,發生了何事?”他的聲音溫潤如水,三月冰雪初融般的清亮,讓淩嫿月不自覺的將他抱得更緊了。
慕容止伸出手,在半空中,卻始終沒有抱住她。
她的身上冰涼,被雨水幾乎浸透,衣物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那玲瓏曲線此時貼上他的身體,讓他胸口處突然緊了一下。
麵上,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是溫和的笑容。
他任由她抱著,問了三遍,她不願說,那便不問了。
淩嫿月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處,聽著他胸腔裏傳來的有力跳動聲,突然感覺自己失去的力氣,一刹那回來了。他身上的桃花香,就像是一壇上好的百年美酒,讓她迷醉,貪戀的嗅著,不舍得離開。
為什麼,她越來越喜歡在他身邊的感覺,身心疲憊的她,隻要在他身邊,就能恢複。
短短一刻鍾的時間,好似滄海桑田轉眼千萬之年,兩顆心印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跳動,一下一下,仿若天際最好聽的梵音妙曲。
室內,燭火昏黃搖曳,室外,風雨大作,此處,曖昧暖情情愫暗生,那邊,滿室清涼遠觀入目。
百裏玄站在窗前,從縫隙中看著對麵昏黃的屋子,窗前,兩個相擁的人影,讓他不屑的撇撇嘴,卻終究未移開雙眼。
那樣的兩個人,一個如玉如月高潔聖雅,一個傾城絕世惑人心神,相擁在一起,明明是那般的如詩如畫,可是在他眼中,卻怎麼看怎麼刺目。
“哼,果然是不知廉恥。”要男人就偷偷摸摸的,關了燈也好,哪有如此光明正大的,外界傳聞真是不錯,這千嬌百媚閣中的男人,還有那個**的女人,全都荒唐!
“這是誰惹咱們的天下第一公子了?”話落,來人推門而入,張寒星收了油紙傘,大步踏入,身後的花希影拎著一壇酒,抖抖身上的雨水,也跟著走了進來。
“你來幹嘛?”百裏玄回眸,看了看兩人,依舊一副高傲的樣子,卻挪動腳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聽說天下第一公子也入了千嬌百媚閣,來看熱鬧。”張寒星一副欠扁樣,他就是看不慣百裏玄那天下唯我獨尊的傲慢。
百裏玄卻不氣,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我作為客人暫住一晚,你既然是郡主的男寵,也算半個主人,是該過來看看客人住的是否習慣。”百裏玄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張寒星頓時氣鼓鼓的。
“騙誰呢,客人?客人怎麼不住前堂,我說師兄,**就**,我又不笑話你。”就是笑話你。
百裏玄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整理下前襟,再拍拍身上看不見的塵土,“唔,若說**的話,該是你才對,師傅的武功你白學了,被女人強了,幸好天下人不知道你是我師弟。”
說著,百裏玄故意做一副嫌惡的樣子。
張寒星頓時暴跳如雷,指著百裏玄大喊:“若不是那個女人給我下藥,我能我能被被她被她”媽的,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你什麼師兄,不但不來救我,還看我笑話。”
該死的,師傅怎麼收了這麼個無情無義的人做徒弟,心腸狠嘴更毒。
百裏玄依舊擺弄自己的衣服,“你不是也打算來看我笑話?”不過沒什麼笑話可給他看罷了。
“你”,張寒星成功被激怒,他忘了,每次鬥嘴,自己從來沒贏過。
花希影適時的拉住他,“百裏公子,張兄來是擔心你,並不是看你笑話的。”
這師兄弟兩人相處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