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過來接我”,莫嫦曦的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紮入了淩嫿月的心中,她看到慕容止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便說明莫嫦曦說的,是對的。
他是來接莫嫦曦的,而她,還以為他是來接她的,真丟人。
真可笑!
楚應狐一隻手撫上她的肩膀,給她些許鼓勵。
莫嫦曦走到慕容止麵前站住,目光柔和的看著他,“今天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謝謝你了”。
“這是我答應你的,不用謝”,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他唇角的笑意依舊。
“不管怎麼說,你幫我拜托了入宮或外嫁別國的宿命,從此我是自由之身,我該好好謝謝你,你也要出宮嗎?我請你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飯館”。
“不用了”,慕容止越過莫嫦曦,走向淩嫿月,在看到她不鬱的臉色時,笑容變得溫柔起來,“都結束了嗎?回家吧!”他優雅而輕柔的,將放在她肩上的手,拿走,麵對楚應狐時,仍然笑的和藹,“多謝太子對月月的照拂,太子要一起嗎?”
“不了”,楚應狐失落的看著他站在她身邊,而自己,雙腳後退一步。
莫嫦曦已蒼白了臉色,緊咬著嘴唇,雙眼一閃而過對淩嫿月的嫉恨。
淩嫿月突然心情由陰轉晴,“以衣服怎麼髒了,我讓繡娘再給你做幾身去”,她就是這麼簡單,所有的愛恨情仇,全都因慕容止一人而起而落,他成了她情緒的掌控者。
兩人相攜離去,背影一高一低,竟是那麼的般配。
莫嫦曦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雙好看的眼眸逐漸變得陰狠,楚應狐走到她身邊,冷冷的說道:“她們兩人之間,不是誰都能插足的,你最好不要自不量力,省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算是警告嗎,太子殿下?”莫嫦曦斜眼看他,“難不成,太子也喜歡上了淩嫿月?”
“她確實比你有魅力”。
“哼!”莫嫦曦不服氣的說道:“她有哪裏好了,為人放蕩不守婦德,豢養男寵,實在是我秦越國的笑話,不就是一張臉長的好看些嗎?”
她沒有看到,楚應狐的眼眸已漸漸冷了下來,“這些話,竟出自大家閨秀之口,若傳出去,你又清高多少?”
“你!”莫嫦曦突然將怒火咽了下去,平和的說道:“既然太子喜歡淩嫿月,我喜歡慕容止,或許,我們可以合作,然後各取所得,太子以為如何?”
“抱歉”,楚應狐抬步離去,“你不配!”
莫嫦曦望著楚應狐離去的背影,氣的跺腳。
該死的楚應狐,該死的淩嫿月!
將軍府華貴的馬車,行駛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沒有驚擾人群,趕車的劍十一專挑人少的道路行駛,而馬車內,慕容止一直盯著淩嫿月,好似她臉上長了花一樣。
“你看什麼?”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了。
“在看你生氣的樣子”
“我哪有?”
“沒有麼?”
淩嫿月目光有些遊移,“好吧,我承認,方才我確實生氣了”。
“因為我幫了莫嫦曦?”
“不是”,淩嫿月乖乖的說,“我以為,你是去禦花園門口接我的”。
慕容止溫柔的笑笑,“莫嫦曦給我送去消息,說是大選之後有事要同我商議,要我在門口等著,我並不是專程去接她”。
原來如此,可淩嫿月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她身上遺傳病的事,是你做的?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慕容止坦誠的說道:“是我,她不願入宮,也不願外嫁,我便隻能幫她想些法子,我調製了一顆藥丸給她,同某種遺傳病症狀相似,至於不告訴你,我是覺得沒有必要,一些小事情而已啊”。
“嫦曦她,是不是喜歡你?”這才是她最在意的。
慕容止卻寵溺的把玩著她柔嫩的小手,並沒有直接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現在的她,我不知道,但是以前的桃花,是喜歡我的”,不然,她不會以自己的性命,救了他。
淩嫿月卻知道,現在的莫嫦曦,也是喜歡慕容止的,不然,她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容止,你的選擇,還堅持著嗎?我有些害怕”。
慕容止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當然”,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在狹小的空間內,綻放著美麗的光芒。
馬車內,一片濃情蜜意,車外,卻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行人腳步加快,劍十一揮了揮馬鞭,馬車行進的速度更快了。
賢月宮,秦殤埋頭在一堆奏折之中,一個黑衣人突然憑空出現,單膝跪地,“皇上,查清楚了”,沒有蒙麵,露出一張俊帥剛毅的麵龐,正是如今的皇家暗衛首領,張寒星。
“說!”批閱奏折的筆未停。
“秋妃果然私自豢養了一批暗衛,平時聯絡很是小心,所以宮內侍衛一直都沒有發現,上次太子回宮途中遇刺,也是這些暗衛所為,他們行事很是小心,從不大批聚集,因此剿滅起來,很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