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玄、歐陽千夕、金照夕,甚至阿奴,都急忙趕了過來,卻齊齊被擋在了房門外麵,玉樹請來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大夫看過之後開了幾服藥,說是最好服藥後,泡在熱水中出出汗就好了,但是要注意休息和清淨。

因此,芝蘭和玉樹便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麵。

“金公子,不是我不讓你進去,而是主子現在正在泡澡,您現在進去也不太合適呀”,芝蘭死命的攔住金照夕,其餘幾人還算是好說話,可這位黃金公子著急起來什麼都不顧。

金照夕拿扇子拂開芝蘭的手,“泡澡怎麼了,屏風隔著,什麼都看不見,讓開讓開,我這裏的大夫比那什麼庸醫好得多了”。

芝蘭拚命的攔住,“不行金公子,你若是進去了,就毀了我家主子的清譽了”。

金照夕挑眉,“你家主子還有清譽嗎?”

芝蘭被自己噎了,“呃,話雖這麼說,可是您還是不能進去”。

金照夕快沒耐心了,“芝蘭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讓我進,小心我不客氣了”。

芝蘭笑嘻嘻的,“金公子,不是我不讓您進去,是主子不讓啊,再說了,主子也沒什麼大礙,大夫說就是得了風寒有些發熱而已”。

“你讓我進去看一眼,隻看一眼,我就放心了”。

“不行!”芝蘭很堅定。

金照夕挽起袖子,一副幹仗的模樣,“百裏玄,你抱住玉樹,歐陽千夕,你攔住芝蘭,我進去看看,回來告訴你們”。

百裏玄和歐陽千夕才不跟著他耍橫。

芝蘭無奈,“金公子,您要這麼做,那芝蘭可也不客氣了”,說著他招招手,劍十一唰的落了下來,雙手抱著長劍,擋在了門口邊上,這下,金照夕消停了。

“劍十一,好狗不擋道”。

劍十一鼻孔朝天,不理他,金照夕徹底沒轍了,後退兩步,隻能無奈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百裏玄、歐陽千夕、阿奴和金照夕,齊齊站在院子中,等著裏麵的人好起來,而院子外,一抹月白色的人影隱在樹後,同樣關切的望著這邊。

屏風後,氤氳水汽彌漫,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躺在木桶中,人影很是安靜,她身側的小丫鬟不停的往她身上澆著熱水,還有丫鬟為她擦汗,不知過了多久,熱水一桶一桶的也不知送了多少,裏麵的丫鬟突然喊了一聲,“郡主退熱了”。

裏麵的人慌不忙跌的將淩嫿月從浴桶中撈出來,穿上中衣放到床上,外麵的人聽了,便送了一口氣。

其實他們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隻是風寒發熱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

金照夕再次上前,“月兒該出來了,這下我們進去看看可以了吧?”

這次芝蘭很配合,點點頭,“但是大夫說了,主子需要安靜,你們隻能呆一小會兒時間”。

金照夕忙第一個竄了進去,“什麼庸醫”。

房內,淩嫿月躺在床上,燒熱剛退,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的,臉色也還有些蒼白。

“月兒”,金照夕大步走過來,擔憂的問道:“好些了嗎?好好地怎麼就發熱了”。

“我沒事,隻是得了風寒,很快就好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歐陽千夕進來的時候,順便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熱水潤喉,便好了很多,“你們怎麼都來了,我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他們都來了,卻沒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那個人。

“你一向身體不錯,怎麼會突然風寒?”百裏玄一雙眼眸也充滿了關切。

“昨夜風大,將窗子吹開了”。

“你若是怕冷,便讓人講暖爐提前搬進來,女子受寒對身體總是不好”,歐陽千夕也說道。

淩嫿月搖搖頭,“我沒那麼脆弱,你們太大驚小怪了”。

“咦,慕容止呢,他不是懂醫術,讓他給你看看,外麵的大夫我總是不放心”,金照夕突然想起來,以前淩嫿月不舒服,不都是慕容止給診治嗎?可他剛說完,便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因為他看見淩嫿月的眼眸,突然間黯淡了。

好看的鳳眸之間,隱隱縈繞著幾許愁思。

“你們又怎麼了?”

淩嫿月搖頭,“他最近事情比較多,我不想打擾他”。

這下不隻是金照夕,就連百裏玄和歐陽千夕,都感覺淩嫿月和慕容止之間出現了問題,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怎麼會說道麻煩不麻煩呢。

隻是,他們都聰明的沒有繼續下去。

“行了,大夫說你需要休息,我們也不打擾了你”,金照夕站起身,“你想吃什麼就讓廚子做,如果不合口味,我就從挽香樓把廚子調過來,你不是喜歡吃挽香樓的蒸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