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惱羞成怒欲再次出手的時候,監斬台下忽然傳來震天呼叫:“燃燈,不要臉!”
“闡教,不要臉!”
帶頭喊叫的自然是朱子真以及他帶來的那幫兄弟。
在他的帶領下,叫喊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響。
燃燈道人聞言,冷哼一聲,轉身狠狠地瞪了台下一眼。
朱子真等人如遭雷擊一般,胸口俱都一悶,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哪還有力氣喊叫。
“咳!”雲霄仙子清了清嗓子,台下眾人這才長喘一口氣,恢複了過來。
朱子真等清醒後,叫得聲音更響亮起來:闡教,不要臉!
燃燈道人徹底惱了,他轉過身,一雙靈鷲眼瞪著雲霄仙子,“你……”
剛說出一個字,他忽然發覺哪裏不對:瑤瑤不見了!
他一低頭,一隻黑影正在地底快速往楚秦一品方向竄行。
他猛地一跺腳,待要把那隻老鼠震死,哪想到,自己的腳被震得酸痛到近乎麻痹,大地也沒能動彈分毫。
就在他抬腿的瞬間,張友仁早一招點石成金術,點在地麵上。
監斬台頓時堅硬如鐵,燃燈道人哪裏還跺得動。
燃燈道人見一招未能奏效,掐個法訣,就要去追那隻大老鼠。
“喲,這小破塔沒人要了嗎?”張友仁大叫一聲,兩腿在地上一彈,就去抓懸浮在空中的黃金玲瓏寶塔。
“哼,不知死活!我的寶貝兒你也敢動?”
燃燈道人低聲說著,扔下寶塔不管,繼續去追那隻老鼠。
慈航道人見狀,一步邁了過來,攔下了他,客客氣氣地道:“老師,先收好寶貝要緊。”
燃燈道人回頭一看,黃金玲瓏寶塔已變回了尺餘高,張友仁把玩得正歡。
“給我拿來!”
他大喝一聲,手臂虛影暴漲幾十丈長,將黃金玲瓏寶塔抓了過來。
待要再去追,那隻老鼠已跑沒了影,他掐指一算,吩咐慈航道人道:“那隻老鼠偷了瑤瑤,躲入了你的藕香榭,你負責把他們抓回來。”
“不對吧,燃燈老師。藕香榭裏並無老鼠,更沒有瑤瑤!”慈航道人說著,右手一揮,藕香榭內的畫麵出現在半空中。
八角亭裂開,分為兩半,一池荷花全部枯死,池中的水混濁不堪,不時冒著氣泡。
燃燈道人看了又看,怒道:“難道我還能算錯不成?”
慈航道人不置可否,隻是攔在他的身前不動,“您算沒算錯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老鼠並不在藕香榭。”
“哼!”燃燈道人看向天空,“南極師弟,你就在半天空裏清看嗎?瑤瑤被人偷走了,我看你這主斬官如何向師尊交待!”
“清看?師兄,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剛才你那寶貝扣過來,若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罩在裏麵了,嚇得我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呢!”
“啊?你說什麼,瑤瑤被人偷走了?別開玩笑了,我的大師兄,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笑!有您這副教主在,什麼人能在您眼皮底子下偷人?”
燃燈道人被南極仙翁一番陰陽怪氣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一甩袍袖飛向了玉虛宮,找師尊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