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林上前,幫鹿弘盛彎腰撿起來。
兩人一起看了那份證據文件,同時臉色慘白,震驚的看向笙歌。
笙歌眸底漫不經心。
這半年裏,大哥早就幫著她將鹿弘盛一家的證據整理清晰了,就放在三哥的別墅裏。
鹿弘盛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將證據搜集全了,這才敢跳出來叫囂。
這也是她為什麼打算回來S市剛正麵的原因。
她看向鹿紹元,懵懂又嬌俏的語氣說:“爸爸,按照鹿家族訓,四叔和林堂哥這種為了家產無底線殘害血親的行為,應該怎麼罰?”
鹿紹元目光陰惻惻的,刻意提高了嗓音,“該逐出鹿家,送去監獄嚴辦!”
鹿弘盛一家三口同時慌了神。
“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幾十年來我循規蹈矩,就做錯這一次,你不能這麼狠,不能將我一家都趕出去啊!”
三人同時撲倒在鹿紹元腳邊,聲淚俱下,好不淒慘的求饒。
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親女兒,鹿紹元陰沉著臉,看向笙歌。
“寶貝,你說他們該怎麼罰?”
笙歌幾乎不考慮,“按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茅娜騰地站起身,瞪向她,“鹿笙歌!你這也太心狠了!你現在不是毫發無傷站在這裏嗎,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人這麼冷血!”
笙歌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冷下去。
她現在之所以毫發無傷,是因為有個男人幫她承受了痛苦。
傷了他,他們更該死!
她看向茅娜時,眼神冷冽到骨子裏,“如果今天被抓到殘害血親的是我,你們會不會放過我?”
茅娜和鹿林同時一愣,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答,“當然。”
茅娜補充:“你是鹿家最小的女孩,我們怎麼可能真的舍得傷你。”
“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今天就不會拿四叔臉上的傷大做文章,你說這些違心話的時候,自己不覺得惡心?”
笙歌沒興趣再待下去,慎重的看了鹿紹元一眼,“這事爸爸看著辦吧,我沒異議。”
冷冷落下這句,她離開了鹿家祠堂。
身後還在不斷響起求饒聲。
她回了自己收拾出來的房間,心情久久都還沒能轉換回來。
封禦年背上鮮血淋漓的灼傷畫麵,仿佛近在眼前。
她隻恨,恨這群人為什麼是她的親人,她殺不了他們,那就讓他們活著比死還難受,痛苦贖罪!
她長籲了一口氣。
轉念又想到今天去紀家時,她當著紀禦霆的麵胡謅,甩了不少鍋給封禦年。
於是連忙雙手合十,虔誠懺悔,“禦哥哥,別怪我今天將你拉出來擋鍋,我那些話都是為了惡心紀禦霆,逼他退婚的。”
“等我抓出鹿家害我的所有人,我就回到方城,一輩子不婚不育,隻守著你,好不好?”
等她做完懺悔儀式,傭人已經來催過她兩次。
她慢悠悠下樓去餐廳吃飯,臉色冰冷的坐上餐椅。
剛拿起湯勺,準備喝一口碗裏的甜湯,對麵的宋蓮就一臉不高興。
“喲,不虧是我們家最嬌慣的小公主,吃飯還要長輩們等你,你這幾年的教養都忘光了?”
鹿紹元咳了一聲,“你少說話。”
宋蓮冷哼一聲,連著翻了個兩個白眼。
笙歌也不慣著,啪嚓一聲將湯勺重重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