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麵無表情,依舊在看手機,完全當他不存在。
紀禦霆繼續:“誰知道她竟然對我圖謀不軌,順勢就攀上我的胳膊,是我被她擺了一道!”
這句話說完,他幾乎是瞬間就感受到來自笙歌身上的怒氣。
他連忙調轉話鋒,“我說這些不是想推卸責任,我答應你的沒做到,是我的問題,是我鑒婊技術還不夠成熟,我會趕快將技術練得爐火純青,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還有今晚在宴會廳門口,沒有經過你的允許,親你抱你,實在是因為你不肯聽我解釋,看在咋倆上頭條,能為紀鹿兩家的股市造福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笙歌身上的怒意不減,臉色越來越冷得駭人。
看她壓根就聽不進去,紀禦霆胸口憋悶,黯然的垂下眼簾。
看來是被他氣得不輕,他原本還僥幸的指望能不挨揍……
他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打開第一格抽屜,將裏麵那柄紅木厚戒尺取出來,遞到笙歌手邊。
“給,你的家法。”
笙歌沒接,紀禦霆幹脆的將戒尺塞到她手裏。
“雖然我已經扔了被那女人碰到過的西裝和手套,但如果你心裏還有疙瘩,就拿這個揍我一頓出氣,哪怕是打廢掉我這雙胳膊,我都絕對不會吭一聲。”
笙歌依然不發一語,繼續看手機。
紀禦霆靜靜站了一會,看她沒反應,轉身又去打開衣櫃,取出那塊笙歌為他獨家定製的上好搓衣板,擱到床邊的地毯上。
然後挽起西裝褲腿,露出泛著淤紫、被搓衣板棱子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膝蓋。
笙歌雖然在看手機,餘光卻在悄悄瞟他的每個動作,冷不丁的注意到他在挽褲腿,冷眸下意識看向他的膝蓋處。
然而,目光在觸及到他膝蓋的傷時,笙歌瞳眸一顫。
眼見他就要跪下去,笙歌伸手阻止。
本意其實是心疼他了,但話到嘴邊,就帶著火氣。
“你挽褲腿幹什麼?故意讓我看到你的膝蓋,又想整苦肉計是吧?”
紀禦霆唇邊勾起苦澀,“沒有,隻是想著褲腿挽起來,跪著會更疼一些。”
笙歌的火氣更甚了,“喜歡受虐?越疼你越爽是吧?”
“不喜歡。”
他擰著眉頭,黑眸十分委屈,“隻是覺得你看到我這麼疼,能狠狠出一口惡氣,畢竟生氣傷身,我希望你的怒火能消退得快一點。”
笙歌被他這番話說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耳邊突然莫名其妙的響起白天雅歌在她辦公室門口,說的那句話。
“鹿小姐,你不覺得你對紀總一直很殘忍?你其實隻愛你自己,你對他根本就不好……”
一直以來,她是不是真的仗著紀禦霆無上限的寵她慣她,無法無天,一直在過分的苛責他?
她歎息,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坐著,讓我看看膝蓋的傷。”
紀禦霆注意到她眼底的心疼,嘴角悄悄上揚,任由她拉著自己,坐到床邊驗傷。
“才半個小時而已,怎麼都瘀了,你昨晚沒上藥?”
半個小時??
她昨天不理他,他最後是跪了將近一個小時!
不過,這話紀禦霆不會告訴她。
他隻是一臉老實的搖頭,“我的手是你親自上藥的,我以為是你不準我給膝蓋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