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旭,你以為你死扛到底,我就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在我被你拉下馬之前,我一定先送你去見閻王!”
嗖啪!
耳邊的藤條聲,猶如地獄警鍾。
寧承旭咬牙強撐,痛到意識都不清醒,喉間開始無意識的痛苦悶哼。
出國隱姓埋名了一年,日子過得勉強平淡安穩,他太久沒有感受過這麼狠的虐打,身體漸漸有點吃不消。
啪嗒一聲,第二根藤條在連續抽打下,應聲斷裂。
打了這麼久,寧承恩也有點累了,隨手將斷裂的藤條扔到角落。
他微微喘著粗氣,將袖口挽高了兩寸。
“來人。”
門外的保鏢立刻走進來,恭敬回應,“請恩爺吩咐。”
寧承恩指著桶裏泡著的另外幾根新藤條,滿臉冷酷,“繼續打,往死裏打,打到他改口為止。”
“是。”
寧承旭雙手撐在地上,盡管視線昏花,他依然看到旁邊保鏢執起一根藤條的動作,身體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打了個寒噤。
“二哥,就算你…真的打死我,我沒有做過的事,也不可能承認。”
“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
寧承恩冷笑,從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往寧承旭身邊一扔,語氣冷寒,“你既然執意不肯說,那就以死證明清白,隻要你肯動手,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寧承旭虛弱的湛藍鳳眸看向那把匕首,緩緩撿起來,握緊刀柄。
“不可以!二哥我求你放過四哥吧,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沒改口,我相信他肯定是冤枉的!”
寧靜萱撲上去抱住寧承旭,小臉上淚水決堤,阻止他用匕首自~殺。
寧承恩不屑一哼,“你不了解他,從秘查處訓練營出來的,骨頭硬得很,輕易敲不開他的嘴,不狠一點怎麼行。”
“不,二哥,四哥性格偏激,如果沒做,他真的會以死明誌的,我不想他死,我們是血親啊,就算四哥跟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那也是寧家的骨血,你別對他這麼殘忍好不好……”
她哭得很悲慟,近距離看到寧承旭後背的傷,更覺得觸目驚心。
管家福叔眼見可能要出人命了,趕緊站出來說:“恩爺,您饒了四少爺吧,這件事或許是巧合……”
“巧合?”
寧承恩犀利眯眸,“頂樓鑰匙你一向保管慎重,除非是你疏忽導致丟失,否則隻能是被寧承旭偷了。”
“這……”
福叔有點犯難,如果承認是自己疏忽,導致鑰匙丟失,那麼寧承恩身上的火氣勢必會牽到他身上來。
他已經這麼大年紀了,著實折騰不起啊。
寧承恩又將目光重新放到地上慘兮兮的寧承旭身上,寧靜萱將他抱得很緊,阻擋保鏢試圖繼續揮藤條打他,哭得聲淚俱下。
“寧承旭,隻要你把鑰匙和被偷的藥劑交出來,我這次饒了你。”
寧靜萱也說:“四哥,如果真的是你拿的,你交出來吧,否則二哥今天真的會打死你的!”
寧承旭虛白的唇邊慘笑著,因為劇痛,冷汗不斷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灘小水漬。
已經不在他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而且,他真的承認罪行,才是必死無疑。
“我沒有,沒偷鑰匙,沒拿藥劑,二哥親自搜我的身,也搜過我的房間,沒有就是沒有,我從哪裏憑空給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