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驊少是為了我好,我會好好背半個小時的。”
寧小晴明眸堅定的點著頭,很快投入專注的背考研資料中。
*
同一時間,禦笙小築漆黑一片。
紀禦霆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
他是被旁邊細微的小動靜驚醒的。
睜開眼,旁邊明顯睡了一抹嬌小的身影,但是這身影很奇怪,一直不停在顫抖,掙紮。
他狐疑的掀開棉被,台燈都被弄走了,他隻能下床開燈。
臥室裏,頂燈亮起的瞬間,他看清了兩米大床上的情形。
笙歌眼眶猩紅噬血,表情猙獰似小獸。
果不其然,又發病了。
但是,他走近一瞧,徹底掀開棉被,這才注意到笙歌的手腳,被重型手銬和腳銬束縛著。
因為強烈的掙紮,手腕和腳跺處已經磨出血痕。
那抹鮮血刺痛了紀禦霆的眼,“鹿笙歌你也太傻了,不想傷害我,也不該用這種辦法傷害自己。”
床上發狂的笙歌,還在試圖掙紮,似乎完全感知不到手腕和腳跺處會傳來的劇烈疼痛。
不僅如此,她還給自己嘴裏塞了條毛巾,防止撕吼大叫。
紀禦霆在旁邊靜靜看了一會,心疼得無以複加。
讓她自己這樣熬著,得熬到什麼時候,才能耗盡體力。
他看不下去了,果斷走上前,拾起笙歌的手銬,嚐試打開。
但是,湊近了他才眼尖的注意到,笙歌手裏攥著一張紙條。
他將紙條取出來,認真閱讀。
上麵寫的是,【不準解開我的手銬和腳鏈,明天清醒,我會把你扒光了,仔細檢查。
如果你受了新傷,我就不要你了,我會趁你不注意,跑到你永遠找不到的天涯海角去,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敢挑戰我的權威,你就試試。】
紀禦霆紅著眼眶,臉色僵住。
為了不再傷害他,笙笙對自己可真狠。
可他……確實不敢賭。
他害怕笙笙的離開。
糾結了好幾分鍾,狂躁症發病的笙歌,掙紮的痕跡愈演愈烈,盡管嘴巴被堵住,她喉間依然會發出小聲的嗚嗚聲。
似被束縛的可憐小獸,正在悲鳴。
紀禦霆掐緊掌心,紅了眼看了好一會,幾次忍不住。
不讓他當沙包任她發泄,讓他這樣看著她煎熬,何嚐不是一種對他心靈上的折磨和痛苦。
糾結再糾結,他抱著僥幸心理,聲線微抖的問:“老婆你怎麼這麼傻,你不想要我,難道也不要恩恩和念念了?他們還這麼小,你肯定不會拋棄他們,獨自離開的吧?”
他的話,完全是安慰給自己聽。
發病後完全失去主導意識的笙歌,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
想了又想,他繼續僥幸的說:“要不這樣,老婆我不解開你的手銬,我幫你取了嘴裏的毛巾,讓你咬我幾口過過癮,不算犯規吧?”
他自己悻悻說著,低頭觀察自己身體上哪個位置被咬,最不明顯。
最終,他將視線聚焦在胳膊下的軟肉。
斟酌清楚了,他再次靠近笙歌,伸手幫她取下嘴裏的毛巾。
但是,剛取下毛巾,他的目光就被毛巾上的一行字吸引。
上麵寫著【敢取我塞嘴的毛巾,紀禦霆,等我明天恢複理智,你就完蛋了!趕緊給我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