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旭撇他一眼,也伸出胳膊,接受他的攙扶。
“還能站得穩嗎?”
寧承旭雲淡風輕道:“嗯,死不了。”
“你說話怎麼就那麼欠呢?從明天開始,你就是老子的跟班了,對上司說話要客氣點。”似年擺譜。
寧承旭淡淡一笑:“好。”
他被似年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向籃球場門口,笙歌、紀禦霆和念念都站在那裏。
念念掙脫紀禦霆的懷抱,跑過去接他,心疼的噓寒問暖,像個小話嘮。
紀禦霆臉色越來越黑。
大的幫寧承旭,連小的也幫寧承旭,莫名的一絲危機感讓他不爽極了。
兩人一走過來,似年抬頭就看見自家禦爺黑沉如夜色的臉。
“哥,你怎麼了?”
紀禦霆睨他,涼涼道:“身為國調局副局,跟多年沒有訓練,四肢都快退化的寧承旭比試,都能多處掛彩,實在是丟人,從明天起,穿裙子、打掃廁所一個月,你也做。”
“啊?!!”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似年的天靈蓋,讓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怎麼贏了還要履行賭約啊,他可太造孽了!
他苦著臉,欲哭無淚:“哥,我委屈。”
“不樂意?”紀禦霆哼笑:“那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親自給你上個高強度的訓練課?”
“……”
似年後背一僵,冷汗直流,扯了扯嘴角弱弱道:“不敢讓哥如此辛苦,我還是穿裙子打掃廁所吧!”
念念在旁邊幸災樂禍,拍手叫好:“好耶,小叔叔和幹爹地穿小裙子打掃廁所,畫麵一定很美,念念想看女仆裝!”
女仆裝?
幾個大人紛紛表情怪異,看著她。
她這小腦袋還真敢想。
笙歌:童言無忌,不礙事。
紀禦霆:我的種,親生的!-_-||。
寧承旭:女仆裝就女仆裝吧,自己選的小祖宗,跪著也要寵完。
似年:真丟人(ノ=Д=)ノ┻━┻。
念念對幾個大人的豐富心理活動並不知情,一蹦一跳的啃蜜瓜。
一想到能看見女仆裝,心情就非常好。
“幹爹地,我和小叔叔一起扶你吧!”
寧承旭搖頭:“我能走,你繼續吃蜜瓜。”
“唔,幹爹地都受傷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小眉頭皺起,念念一邊說,一邊將清甜的蜜瓜塞嘴裏。
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像隻覓食的小鬆鼠,小嘴角還有蜜瓜汁。
紀恩世看得直搖頭:“走啦吃貨,讓小叔叔送寧承旭去實驗室檢查身體,我們該回家了。”
紀禦霆頭一次不先去抱寶貝女兒,直接繞過念念,去抱恩恩,頭也不回的離開實驗室,都不跟笙歌說話了。
笙歌隱約感覺到他情緒貌似有點不對勁,但沒多想,去抱了念念,跟上紀禦霆回家的步伐。
一人一娃,一前一後,氣氛卻有點不同尋常。
回家的車上。
除了念念的歡笑聲,紀禦霆和笙歌都保持沉默。
笙歌看向窗外,琢磨著今天剛簽署完的一個重要合同。
紀禦霆時不時瞟一眼坐在副駕的她,發現她一直盯著車窗外出神。
心頭沒由來的不爽,紀禦霆的說話語氣沒由來的有些幽怨,“笙笙在想什麼?回個家都這麼不專心,是在想寧承旭的傷?”
“什麼?”笙歌回神。
紀禦霆沉著臉,“你是不是很心疼寧承旭今天受了重傷?”
笙歌莫名其妙:“你這腦子想什麼呢?他是恩恩念念的幹爹,與鹿家又算親戚關係,我不過不想看事情鬧得太嚴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