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方左卓然全然是不管身後是怎樣一副場景了,半拉半攬著韓錦大步就往自己那小院子走去,一路上就沒有給韓錦一個好臉色。
韓錦自知理虧,腳下加快,好跟上人的腳步。
幸好這些年在軍營裏頭沒少跟那些兄弟們去出任務,一來二去,也不曾拖兄弟們後腿,這腳程上還算跟得上左卓然。
不過倒是苦了身後的榴月,非要小跑著才能追得上前頭那倆祖宗。
最後加快了腳步,終於追了上去,房間門一開一合,韓錦被左卓然推了進去,榴月是愣愣地被攔在門外了。
碰了一鼻子灰榴月,“……”好氣哦,可我也不敢說什麼呢。
夫人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默默地看了緊閉著的木門,榴月歎了口氣,轉頭離去。
屋內的韓錦確實被嚇了一跳,在門後頭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左卓然丟下自己徑直去了桌邊倒了杯冷茶喝了,一時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半晌,她才小心探著步子往左卓然身邊靠,“那個……”她撓了撓頭,有些別扭,“我當時就是想著爭口氣,不是故意想說出那些話的,你別生氣了。”
左卓然瞧了她一眼,“有時候無心之話,正是心裏所想的。”
韓錦,“……我沒有。”
好吧,她以前的確每天琢磨著怎麼與左卓然和離來著,可那時候也不知道他的心意,隻想著自己配不上世子什麼的。如今兩人關係甚好,她當然是沒有那樣的想法,哄著左卓然還來不及。
她那會兒又不知道人在背後聽著呢。
“我那會兒又不知道你在那兒。”心裏想著,她撇撇嘴,小聲就說了出來。
左卓然氣笑了,“合著我在你跟前的話,你就想著別的話哄騙我是吧?”
兩人成親這麼久,左卓然從來就沒有在她麵前發過火,也沒有冷下臉對她說過什麼重話。
落差感讓韓錦甚是委屈,莫名鼻頭一酸,低下頭不說話。
這人明明就在後頭,不及時出麵幫她就算了。如今還說這樣的風涼話,她還沒說他在那群女人麵前那樣說她,人前說的倒是好聽,什麼哄騙到手的,還不是得靠自己。
室內忽然就這樣寂靜下來,誰也不開口了。左卓然看著韓錦,躊躇了一會兒,也不願意上去哄她,這次做錯的可不是她。
兩人一個坐在桌前衝著冷茶瞪眼,一個坐在對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誰也不理會誰。
韓錦心裏越想越委屈,“你若是真覺得我是你那表妹嘴裏表裏不一的女人,咱們就好生和離算了,你何必這樣呢!”
她氣極了,實在是不想和左卓然多待下去,蹭地一聲站起來怒道。
左卓然聽到那話,心裏平息的怒火頓時又起來了,“你說什麼呢!”
和離?她做夢呢!
“我說什麼你心裏有數!”她平時在左卓然前麵是不自覺有些怕的,這會兒在氣頭上,什麼話都是敢往外頭說的。
反正這人成天數日裏就知道欺負她,好話說的不少,就沒看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