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嶗山回來,全身骨頭都酥了。
左左打來電話:“咱明天一塊去爬嶗山吧,你不是一直都念叨著去爬嶗山嗎。”
我說:“好,我最近剛去過一次,我可以給你帶一個向導。他是一個嶗山迷。”
我就是這樣,不會拒絕人,也害怕讓朋友失望。
“好,喊著東強,咱三個人還沒一塊出去玩過呢。”我建議。
東強是左左的男朋友。兩人同時都考上了南開大學的研究生。本應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總是在分分合合,發生著矛盾戰爭。和他們走在一起,我感覺他倆基本沒有正經講過話,不是左左向東強吼,就是他倆在互相調侃。偶爾一次,讓我感覺他倆是天之絕配還是在去年的時候,左左牽著東強的手,暖暖地看著我說:“他相信我們以後肯定屬於分不開的那種。”
站在教學樓下,夕陽西下,背後是煙霧繚繞的午山,我感覺他們真幸福。就這樣走下去,不離不棄。
之後,就是漫長地考研路,我們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但不在同一個校區。我和東強在一個校區。左左自己在老校。男女之間或許就是這樣,總是分分合合,糾糾纏纏。在考研過程中,東強兩星期去老校一次,給左左輔導高數。左左也會來新校,她說她對東強唯一佩服是他是一個數學天才。
東強說,我們倆必須同時考上,有一個考不上的就是悲劇。
情侶間共同考研沒有傳說中的浪漫。
左左很勤奮,每天五點半起床,十點半準時睡覺。中午不回宿舍。我常常早上挨到七點才起。起早了,還會在教室趴會。中午回宿舍,下午兩三點再去上自習。所以,左左和東強我都很佩服。
左左的數學不好,需要東強輔導。可是,東強寧願自己去老校,也不願左左到新校老找他。她在,他就學不進去。左左這樣解釋為。有一次左左哭著跑了回去。我和東強追她到校門口。
“她就這樣,鬧完就好了。”左左奔到公交車上,東強說:“我這兩個星期基本沒學習,在老校租了一個地方,陪她了這麼長時間,給她講高數,她還是不滿意。”我不知道說什麼,我覺得他倆都對,左左也給東強做了好多政治和英語的筆記。情侶之間就是這樣相濡以沫,相扶相攜。可是,他倆還是總是不斷在鬧別扭。
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就不能共同承擔風雨?左左有一天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很理解東強,假如男朋友在我身邊,我也不能夠自己一個人悶悶的學習,我會不知覺以他為中心,放下自己的事。看他學什麼,逗他玩。
戀人在一起就是享受生活的,不是來分擔憂愁的。當遇見那個可以讓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願意他在我身邊的人時,能同甘,也能共苦,我想我是可以嫁了。
昨晚左左就住在了我們宿舍,雖然很晚了,自己也很累了,我還是睡不著。左左的睡眠質量超好,很快就能聽到她細細的鼾聲了。那個海大同學的影子在我腦中晃悠。我走在人流中,隨著人群上了山。然後,他和他同伴走在我前麵。“你看那個小姑娘自己一個人爬嶗山!”他跟他同伴說,然後招呼我。他笑我:“膽真大。什麼也不帶就想來爬嶗山。”
我包裏就放了一個水杯,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沒水,沒糧食。我不覺得怎麼樣呀。我感覺我不喝水,不吃飯我也能撐得下來。後來跟著他們走,那條路線實在太長了,由大河東又走到了北九水,由北九水,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環山公路,才到的公交站點。由上午九點一直走到下午五點。我吃了他的東西,喝了他的水。還讓他給我買了一個雨衣。
一塊加入我們隊伍的,還有其他四個人。現在想想昨天真是神奇。一群瘋子,走那麼多路,伴風伴雨。
今天東強很不爭氣。我們三個人隻帶了一個包。吸取昨天的教訓,我買了五瓶水,八個餅。包很沉。走在校園路上,東強又和左左吵嘴了。我心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