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這把刀?”張智忽然問了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絡腮男頓時感覺後背都在發涼,身體一顫,色厲內荏道:“少在那裏給老子裝蒜,到底砍不砍?不砍老子就殺了她。”
張智沒有說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低級殺手,如何會認得死神鐮刀?
隨後,為了安撫情緒快要失控的絡腮男,張智默默的把彎刀放在的左臂肩膀上,一用力,刀鋒便沒入了皮肉,腥紅的鮮血,如泉水般滲透了出來,而張智的臉上,也很配合的出現了一抹痛苦的神色,額頭都有汗水滲出,眼皮跳動,咬牙看著左臂,好像所有注意力都在左臂上一樣。
看到這個情況,絡腮男臉色大喜,凶光畢露,抓準了這個時機,毫不猶豫的抬起了手槍,“砰砰”對著近在咫尺的張智連連扣動扳機,如此近的距離,頂多不過五米,就算是神仙,也必死無疑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絡腮男瞠目結舌,如碰到鬼了一般,隻見在他開槍的那一刹那,張智就猛然抬起了腦袋,嘴角的笑容就猶如死神微笑一樣,帶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
他快速拔出了彎刀,閃電般的在身前劃出兩道光影,隻聽見“叮叮”幾聲,那幾顆穿透力十足的子彈,竟然被張智用彎刀匪夷所思的砍下,那強勁的衝擊力,並沒有讓張智後退半步,也沒能在彎刀上留下半分裂痕!
“說了,你必死無疑!”眨眼間,張智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絡腮男身前,彎刀也如影隨形的劃過了他的脖子,絡腮男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喉嚨處鮮血噴灑無度,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張智第一時間抱起昏迷中的柳貝貝,手指在她動脈處探了探,確定小丫頭隻是昏迷,並無大礙後,他才徹底安心,掃了掃周圍,張智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把小丫頭安全救出來了!
這時,船艙外,傳來一陣陣槍聲,張智知道,一定是沙虎和野熊與另外幾條船上的人幹上了,他冷笑一聲:“另外幾條船上,果然也是戰狼幫的人,哼。”
說罷,便撿起地上一把MP5衝鋒槍,抱著柳貝貝走出了船艙,對著遠處幾條漁船上的人就是一陣點射,槍槍爆頭,做到了真正的彈無虛發。
“別放走一個活口!”張智大喝一聲,一槍射入水中,一片血花蕩起,卻是一名想跳入水中潛逃的越南人被斃命。
幾分鍾的槍戰後,終於,消停了下去,江河裏,浮著十幾具屍體,場景可怖至極,在沙虎和野熊二人一一搜查下,確認了幾艘船上再無活口後,三人才驅船向岸上開去。
回到婉約美容會所時,已經天色大暗了,當望眼欲穿的柳茹婉看到女兒,激動的喜極而泣,一個勁的抱著柳貝貝不肯鬆手,而柳貝貝,也正好被驚醒了過來。
朦朧的睜開了那雙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人和事,小丫頭都呆住了,看著眼前不斷哭訴的媽媽,柳貝貝大顆大顆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淌,一時間,兩母女哭到一塊兒去了,顯然,今天的經曆,對這母女二人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恐怕沒有很長的時間,是很難從害怕中走出來了。
張智默默的歎了一聲,悄悄的退出了房門,現在,還是讓這對母女單獨待會兒吧,畢竟是劫後餘生、不啻於生離死別後的重逢——
站在會所外,張智掏出那包五塊錢的中南海,丟給了沙虎等人一人一根,當然,屁顛屁顛跟上來的夏正陽也沒落下。
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張智說道:“過去的事情就當他過去了,也許是我對你們的要求太高,畢竟,你們相對那些真正在刀口舔血的人來說,還算是溫室裏的花朵。經驗往往比實力來的更重要!”
“不過,想繼續做我的學員,你們就得不斷的變強,我的手下,不允許有弱者。這次隻是區區的幾個越南殺手而已,就讓你們雞飛狗跳無暇顧及,將來萬一遇上的真正的高手,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張智淡淡的掃視了他們一眼道:“徐火炮對你們的期望很高,而我,也在盡力的訓練你們,千萬,別讓我失望!”
“如果你們有一天,真的能變成強者,也許,會有機會得知我曾經那個身份,我相信,真到了那麼一天,你們會為被我訓練過而感到榮幸的。這話聽起來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了,可我還是這麼說了。信不信,在於你們。”張智吐出一個煙圈,望著街道上的燈紅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