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狂妄,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敢動手,不怕走不出去了?”司馬天行神態悠然的品了口茶水,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籌碼說道。

“天行,這是我的地方,別亂來。”秦詩意忽然插嘴道,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那股天生的媚態自然流露。她還真怕司馬天行在這裏幹出殺人越貨的事情,雖然這並不會給她帶去太大的麻煩,可是,張智的身份並不簡單,他與徐火炮的關係極好,還是軍區的人,在這裏出了事,總不好收場。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意外,例如出門被車撞,嗑藥而跳樓,更或者自殺——這些,跟我們都不會有任何關係。”司馬天行緩緩說道,嘴角勾著的笑容有些陰冷,看著張智的眼神,更是玩味。

“不吹牛你會死啊?就憑你們幾個臭紅薯爛番茄也想殺我?我若是想走,你們誰能攔我?”張智不屑的說道,嗤笑不已,眼神掃過眼前的十幾人,是那般的輕蔑。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緊張。”司馬天行指了指賭桌對麵的椅子,說道:“初次見麵,坐下來玩一把?”

張智氣勢一斂,聳聳肩,對夏正陽輕輕一笑,隨後,慢吞吞的走到賭桌旁坐下:“想怎麼玩?”張智知道,司馬天行既然出手了,那麼,今天不好好的接招,恐怕對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既然來了,就看看司馬天行到底想玩什麼花樣也無妨。

“這既然是張同花順的桌台,那就同花順吧,會吧?”司馬天行笑容吟吟的說道,眼神明亮中,帶著自然的陰沉,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張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既然是賭局,想必,肯定會有賭注吧?別彎彎繞繞了,有什麼陰謀道道,直接劃出來,大爺今天來了,就給你通通接下。”

“你很聰明,跟聰明人說話,很輕鬆。”司馬天行淡淡道:“你輸了,我想,這位夏大少,估計就走不出去了。”他神情不變的瞟了眼夏正陽,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輕描淡寫間草菅人命。殺一個中海市的二線大少,對他來說,沒有半點負擔。

“如果你輸了呢?”張智眼睛微微眯起,問道,這是他胸中怒氣磅礴的征兆。

“哼,我家少爺如何會輸?小子,別太自命不凡,小心老子撕碎了你。”站在司馬天行身邊的壯漢脾氣暴躁的怒道,張智一次次對司馬天行出言不遜,早讓他快沉不住氣了。

張智倒也直接,當即神色一凜,手指一彈,那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的圓圓籌碼,頓時如閃電般飛射了出去,隻見那輕盈到幾乎沒有重量的籌碼,仿佛被附加了無窮的重量,聲勢淩厲無匹,瞬間劃過數米的距離,在空中帶出了刺耳的風聲,轉眼就即將擊在壯漢的腦門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很平靜的司馬天行的眉頭也是輕輕一挑,他也動了,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看清,突兀至極,隻見他那修長的手指一震,手中的籌碼就橫飛出去,仿佛像是長了眼睛般,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跡,向另一枚籌碼攔截而去。

那迅疾與剛猛,聲勢驚人,絲毫不弱於張智彈出的籌碼,讓人驚詫!#@$&

“砰。”一聲脆響在空中炸開,兩枚籌碼竟然都沒有被對方震開,而是瞬間四分五裂,無力的跌落在地,這一畫麵,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堪堪回過神來的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不敢置信,那輕盈的籌碼,在他們的手中,竟能有這等驚人的力道,而且相撞即碎,可見內斂到什麼地步,如果擊在人的身上,豈不是要傷筋動骨?後果不敢想象,太可怕!要知道,那隻是輕輕一彈啊。

“混蛋,老子撕了你!”壯漢驚怒交加,當即就身軀一震,怒吼著要向張智殺去,可司馬天行的微微回頭,那眼神,陰鷙無比,讓壯漢的動作再次生生的頓了下來,不敢再動一下,隻是急喊了一聲:“少主——”

司馬天行卻不予以理會,回過頭,靜靜的看著張智,方才那一碰撞,讓他心中多少有些訝然,心中,也無聲無息的把張智高看了一眼。

而張智,臉上的笑容淡淡,輕蔑的掃了壯漢一眼:“做狗就要就做狗的覺悟,不能隨便就咋咋呼呼。”不等對方再次發怒,隨後又看著司馬天行道:“你養的狗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