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如果不率先前往鄭望出租屋的話,恰好可以碰到來未婚妻家裏的鄭望。
被兩人抓住,鄭望的未婚妻自然不可能繼續搬家。
古沐晴招呼工人將家具往回搬,工人麵麵相覷,都看著鄭望的未婚妻。
鄭望未婚妻沒有辦法,垂頭喪氣的揮手讓人搬回去。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鄭望說他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鄭望未婚妻目露哀求,神情焦灼:“我必須得搬離這地方。”
古沐晴覺得奇怪,她打量了室內一圈,好奇:“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非得搬離這個地方?”
健身房死了工作人員,所以要將周行齊的常用鍛煉器材扔了。
可這出租屋,周行齊又沒來過,鄭望未婚妻為什麼急著搬家?
“我害怕……”鄭望女朋友快要哭出來了,她重重跺了跺腳:“或者你們把我帶回警局也行,好吧?”
“……”古沐晴詫異的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看談無軒。
談無軒凝視對方,眼睛失焦,眉頭細顫,恐懼的表現。
“我什麼都願意配合,把我帶回去也行,好嗎?”說得著急,鄭望女朋友握住了古沐晴的手,幾乎是哀求的姿態。
古沐晴驚了,她第一次見到有這麼殷切想去警察局的人?
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古沐晴沉聲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鄭望女朋友回望了一眼屋子,捂著嘴巴小聲的對古沐晴說道:“我這屋子,鬧鬼了!”
古沐晴板著臉:“胡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東西。”
“真的!”
似乎是怕古沐晴不信似的,鄭望女朋友咬著嘴唇,重重的重申道:“從周行齊死後就開始了。”
古沐晴擰眉,她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鄭望女朋友,似乎從對方驚懼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
周行齊死亡的時間,按照法醫部的檢測結果為三天前,而被警方發現並宣布死亡卻是昨天。
“你說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前天!”鄭望女朋友神神叨叨的:“反正我不在這地方住了。”
古沐晴沉默。
鄭望的未婚妻不是嫌疑人,不可能帶回局裏麵,而同意對方現在搬家顯然也是不明智的選擇。
“你不相信?”鄭望未婚妻恨恨一跺腳:“你要是不信,你今天和我住一晚就知道了!”
古沐晴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她自告奮勇的同意和鄭望未婚妻在房裏蹲守一晚。
做完這個決定,古沐晴給杜騰飛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他關於這邊發生的情景。
“鄭望的嫌疑充足,我建議可以實施抓捕。”
“談先生的看法呢?”杜騰飛那邊似乎很忙,嘈雜聲不絕於耳。
古沐晴開了免提,看向談無軒。
談無軒似乎在沉思什麼,沒予搭理。
古沐晴輕咳一聲,收回手機:“剛剛就是談無軒的答複,聽見了吧。”
“什麼答複?沒聽見,信號不好嗎?”杜騰飛老實的不停追問。
古沐晴歎了口氣,感歎杜騰飛的實誠,同時無可奈何的將電話掛斷。
可不是爸爸不罩著你,爸爸現在也要靠談無軒罩的。
談無軒離開後,古沐晴便和鄭望未婚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等深夜。
夜晚十一點三十分。
房間裏的燈熄滅,隻留了一盞小台燈,燈光微黃。
古沐晴盯著天花板,認床,睡不著覺。
“你和鄭望最近除了和周行齊發生過衝突外,還有其他人麼?”
鄭望未婚妻將整個人都瑟縮在了被子裏麵,像隻企鵝一般搖頭:“沒有,否則周行齊沒了的事情怎麼會找到我們頭上。”
“搶客源這種事情,鄭望經常做嗎?”古沐晴繼續問道。
鄭望未婚妻顯然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她不停的搖頭:“不是的,我們一般不做這種事情,那次搶客源也是個意外……”
那客人最先是找鄭望定了私教,但他詢問了騰飛健身房的私教課程後,對比之下覺得買周行齊的私教課程更劃算,便去找了鄭望退課。
但鄭望隻是健身房的一名工作人員,退課這種事情教練做不了主,客人情急之下也沒說清楚,鄭望便以為是周行齊搶了到嘴的生意。
周行齊的脾氣也不小,雙方很快便起了衝突。
那客人見事情鬧得這麼大,轉頭將兩人的課都退了。
古沐晴無語望天,事情搞這麼大,結果誰都沒賺到錢。
“唉,鄭望真的不是那種人,周行齊出了那種事,怎麼都懷疑上鄭望了呢。”鄭望未婚妻唉聲歎氣,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