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
“具體的內容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樣的話。”
古沐晴皺著眉頭,“僅憑一麵之詞肯定是不行的。”
“周行齊沒有刪短信的習慣,你們查他的短信,肯定有鄭望發過來的短信!”
古沐晴走出辦公室,看向談無軒,“我覺得不對啊……”
見談無軒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古沐晴遲疑一瞬間,弱弱的接了下一句:“但我說不上來。”
“動機太明顯。”談無軒瞥她一眼,視線投進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周行齊女朋友態度依然激烈的描述。
“對,對對。”古沐晴忙不迭點頭:“如果我是鄭望,並且試圖對對方下毒手,就算是踩點,我也不會這麼頻繁的跟蹤,並且還輕易被對方女朋友發現。何況,周行齊女朋友都發現了,周行齊為什麼沒有發現?”
甚至還因為自己女朋友太敏感而摔東西走人。
看起來更像是——心虛的表現。
再結合周行齊女朋友所提到的鄭望發的短信,如果短信是真的,那麼周行齊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鄭望的手中?
“我想去問問鄭望的女朋友。”古沐晴看了眼裏麵正在審周行齊女朋友的杜騰飛,抬眼看著談無軒。
鄭望的女朋友從進到警察局,便一直小聲的啜泣。
她穿著長裙和高跟鞋,妝發哭得有些花。
古沐晴輕咳一聲,要是她沒有見過鄭望未婚妻打架的場景,可能真的會以為麵前的這人隻是一個擰不開瓶蓋的小姑娘而已吧。
“我,我可以走了麼?”鄭望未婚妻做了筆錄,惶惶的看著古沐晴。
古沐晴拉開椅子,坐在她的對麵,從桌下抽了記錄本和筆出來。
“有點問題要問你。”
鄭望未婚妻又掉了兩顆眼淚,聲音帶著哭腔:“怎麼還有問題要問啊……”
古沐晴:“……”
如果她腦子沒壞的話,這位姑娘前天還在說,寧願去警察局待著也不想在家裏被鬼恐嚇。
古沐晴嚴肅了神色:“根據周行齊女朋友提供的消息,我們有充分的理由進一步懷疑鄭望就是殺害受害者周行齊的嫌疑凶手,你知不知道,鄭望曾經在和周行齊發生矛盾後,跟蹤受害者周行齊?”
鄭望未婚妻楞得忘了哭,她擰眉喃喃:“跟蹤?不可能的,鄭望每天下班都和我在一起,就算是回家自己住也會和我開視頻,他哪有那個時間去跟蹤周行齊啊!”
“是麼?”
古沐晴餘光掃了眼談無軒。
她不擅長麵部表情破譯,這方麵的活兒自然之友交給談無軒,而她能做的,就是套話。
對方沒說謊最好,一旦說謊,必定會在談無軒的麵前露出破綻。
“那你知道鄭望曾經給周行齊發過短信麼?”
鄭望未婚妻連忙搖頭,更是一問三不知:“怎麼可能,他們兩個都爭執成那樣了,還發短信?”
“繼續。”
“誰會沒事跟搶自己客源的對手健身房發短信啊,而且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鄭望還經常跟我說,能讓就讓,不然惹禍上身麻煩,鄭望不是這種多事的人。”
得得得。
又開始無理由的洗刷嫌疑人了。
古沐晴撫額,求助般看向談無軒,從眉梢到眼角都在認真的呼喚大哥兩個字。
她現在覺得當警察真的太不容易了。
且不說對待嫌疑人了,對待證人,起碼得有一定的耐心吧。
但這證人也不是每個人都配合的,有些人說起話來沒有邏輯,也是很讓人頭疼。
“你們要問我,我肯定是覺得鄭望沒有殺人的,因為我跟他朝夕相處,我了解他……”
“好了好了。”古沐晴頭疼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她揮了揮手,就差直接說鄭望未婚妻可以離開了。
身邊一道人影走近,談無軒按著古沐晴的椅子,看著鄭望未婚妻,薄唇勾勒的弧度沒有笑意:“你當然對他夠了解,所以才能裝傻得天衣無縫。”
古沐晴垂下的眼睛驀然抬起,看向對麵。
鄭望未婚妻無辜:“我真的沒有撒謊。”
“隨你怎麼說,你甚至可以洗腦到自己相信。”談無軒抬手,指尖在虛空輕輕點了點她的大腦:“直到你的大腦信了,再來說服我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鄭望未婚妻無助的看向古沐晴,試圖從對方那裏尋求幫助。
古沐晴沉默。
她無條件相信談無軒。
牽扯到情感方麵,對方或許會有出錯的時候,但在他的專業領域,沒有人比得過談無軒。
對於兒子的能力問題,古爸爸還是很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