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
杜騰飛等人對嫌疑人這招早就見怪不怪。
那人情緒更加激烈:“我真的不是鄭望,我身上有身份證!你們可以查看我的身份證!”
杜騰飛臉色一沉,示意警察從他身上搜出了身份證。
“快看看,我真的不是鄭望!你們抓錯人了!”那人激動的辯解,就差沒有將臉懟在身份證上表示他不是鄭望。
杜騰飛接過身份證,對比過後詢問了身份證號和名字。
他神情更加難看,抓著對方,沉聲質問:“不是鄭望你跑什麼跑!”
“我……”那人半天說不上來話,瞪著眼睛亂編:“我看見警察害怕!”
杜騰飛眯了眯眼睛,事情都發生到這份上,他還看不出什麼幺蛾子那就是白混了。
這明顯就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神色不好,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馬瑟縮的低下頭。
杜騰飛低哼一聲,大手一揮:“擾亂公務,帶回去!”
“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
古沐晴算著時間,她一路走過來用了五分鍾的時間。
而麵前這扇布,就是最後一扇門,不出意外的話,裏麵住著的人,就是大家正在追捕的鄭望。
為了保持清淨,鄭望特意選擇了最後一間屋子,在他的旁邊則是一間空出來的屋子。
古沐晴站在布後,沉默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對方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速度快速而穩當。
古沐晴垂眸,為什麼警方抵達工地這麼久了,對方還沒有離開。
從她到達工地開始,鄭望使了兩個障眼法。
第一個是買通了工地裏的工人,讓他們迷惑警察,讓警察誤以為信息錯誤。
第二個是讓那名逃跑的工人使警方產生錯覺。
這兩個障眼法,不論哪一個,都足以給鄭望爭取足夠的逃跑時間。
除非對方自傲到警察根本不會發現他。
古沐晴低頭,再次給談無軒撥了個電話過去,對方的狀態依然顯示無人接聽。
古沐晴咬牙做了決定,同時給談無軒和杜騰飛都發了短信告知自己的去向。
收好手機,她掀開布簾便衝了進去。
緊跟著,迎麵便撞上了一塊黑布,她悶哼一聲,被人捂住口鼻抱到了一邊。
古沐晴心中慌亂,掙紮著踢向對方。
對方毫無防備,兩人扭成一團。
激動中,古沐晴敏銳的察覺對方似乎並沒有自己下狠手的打算,她一狠心,學著曾經看過的跆拳道背摔視頻,低頭拱住對方的腰,橫手抱住,馬步紮緊用力。
“啊——”
一聲痛呼,古沐晴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對方的手反壓下來,正中柔軟的胸口。
臉上的黑布‘嘩’一聲拉下來,古沐晴滿臉痛苦,蜷縮成了一團蝦米。
對方的臉逐漸清晰,俊臉冷沉,透著明顯的不滿。
“搗什麼亂?”
談無軒將黑布扔在地上,古沐晴‘哎喲’一聲,敏感的看向了某人的手著落之處。
她臉瞬間一紅,把談無軒的手猛的拍開,強著脖子:“你摸哪兒呢!”
談無軒冷靜的將拍紅的手收回,目光無意識的掃過剛摸到的地方,難得的沒有毒舌對方。
起身拍了周身摔出來的灰塵,古沐晴低聲責怪:“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麵?”
“嗯。”談無軒蹲下身子,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水泥床下檢查。
“那你不叫我直接進來?”古沐晴驚了,虧她在外麵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工作,結果全都是白費功夫,一進去還被自己人給打懵了,還被白吃了豆腐。
“那如果裏麵不是我呢?”
談無軒起身,狹長的眼眸依舊沒落在她的身上,單手利落的在雜物堆積的房間中翻翻找找。
古沐晴無話可說。
如果裏麵的不是談無軒,她就隻有涼涼。
但嫌疑人就在眼前,隔著一道布簾,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守株待兔。
否則讓嫌疑人在自己麵前跑了,她良心過不去。
對方久久沉默,談無軒冷哼一聲:“沒有金剛鑽,還攬瓷器活。”
這明晃晃的嘲笑語氣,古沐晴毫無反駁之力。
“追捕犯人,本來就不是我的職責所在。”
“還記得你的職責?”談無軒直立起身,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這棚房中顯得格外委屈逼仄。
他冷冷瞥對方一眼:“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話落,談無軒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留下古沐晴一人出神。
談無軒這是……生氣了?
為什麼?
因為她不自量力,試圖以卵擊石?
還是覺得她不該擅自行動,將自己暴露在危險當中?
又或者……談無軒在關心自己?
這狗砸兒子突然就變得這麼懂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