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沐晴看著對方,她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周行齊的女朋友要死要活,更甚至裝神弄鬼的要為周行齊報仇。
現在卻積極地響應警方號召,甚至不辭麻煩找上門來提供信息。
提起這個,周行齊的女朋友便氣得半死,她蹭的一下,激動起身:“我那是沒長眼睛,一腔真心喂了狗,要不是他出了這些事情,我還不知道他竟然出軌了,還不止一次,我呸!”
眼看著周行齊女朋友的情緒逐漸遞進的生氣,古沐晴連忙安慰了兩聲,將人哄走。
杜騰飛跟在後麵,轉了轉手中的車鑰匙,後怕的搖頭:“女人果然是招惹不得的生物。”
古沐晴瞥他一眼,杜騰飛縮了縮脖子:“我們去周行齊父母那裏試試看,說不定有線索呢。”
周行齊的父母住在另一個區,聽說兩人是為了周行齊的事情而來,周行齊的母親直接要閉門謝客。
“誒誒……”杜騰飛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搶先擋在了前麵。
隻聽見肌肉和鐵門相互撞擊的悶響,杜騰飛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痛,阿姨……鬆開……”
“哎呀……”對方連忙鬆手。
杜騰飛看準時間,將門一把推開,同時展示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阿姨您聽我說,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來問點事情,希望你們配合。”
周行齊的母親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了兩人進去。
周行齊父母的家布置得普通,是很平常的過日子的家庭。
他的父親背對著兩人哼著小曲,在陽台上澆花,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怎麼回事?還把人給請進來了?”
周行齊的母親臉色也不好看:“說是警察同誌來問事。”
“有什麼好問的?”周行齊父親回頭,動作慢悠悠的將澆花的水壺放在了一邊,“這人,死了就是死了,我老兩口教養這麼多年,也算是對得起他,有什麼事別來問我們。”
古沐晴皺起了眉頭,周行齊父母的狀態很不配合,字裏行間都不像是死了兒子,更像是完全不想提起跟這個冤家有關的事情。
古沐晴和杜騰飛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棘手的情緒。
杜騰飛坐得離她更近了些,用手肘推了推古沐晴的肩膀,輕聲道:“你口才好,你上。”
“……”人家父母都眼不見心不煩了。
古沐晴輕咳了一聲,猶豫著道:“我看您二老的態度,似乎對周行齊有什麼不滿的?”
“沒有。”
周行齊的父親梗著脖子,幹脆利落的丟了兩個字出來。
古沐晴隻好露出和善的笑容,看向了周行齊的母親。
周行齊母親沒有辦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孽障,孽障啊!”
從周行齊母親的口中,古沐晴二人得知,周行齊從小就不愛讀書,喜歡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沒考上大學,從大專出來之後,更是將‘流浪’兩個字貫徹徹底。
沒有上班的時候,偶爾回家啃老。有了工資後,老兩口根本就見不到人,也聯係不上。
老兩口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怨言,是因為周行齊的父親,一次腦梗摔在了地上,醫院幾乎要下病危通知書。
但周行齊的母親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周行齊,最後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對方竟然打完這一把遊戲再說。
至此,周行齊的父母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聽完周行齊母親的話,古沐晴眉頭緊皺。
別說作為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了,周行齊的所作所為甚至不像個人。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們是和他徹底斷絕了聯係嗎?你們知道周行齊談了個女朋友嗎?她提到周行齊和朋友有一個奇怪的聚會地點……”
杜騰飛適時的遞了根煙給周行齊的父親,對方看杜騰飛一眼,接了過去,“我倒是想不管,他死皮賴臉,三天兩頭說要改,然後又騙你的錢,你能怎麼辦?”
比起周行齊母親語氣中對他不爭氣的埋怨,周行齊父親說話則顯得淡定了許多。
“沒用,這小畜生早死,就是對我兩夫妻最大的慰藉。”周行齊父親點燃了煙,煙霧繚繞中,他淡淡道:“那女朋友我們知道,還帶回來過一次,聽說性格潑辣的不行,至於你們說的地點,我不清楚說的哪一個……”
周行齊父親將煙灰抖在了煙灰缸中,眼神示意了周行齊的母親。
周行齊母親歎了口氣,起身去了房間,又很快出來,手中多了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