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馬拉鬆比賽結束之後,選手通常需要多走走來環節急增的心髒壓力。
古沐晴拿過手邊一瓶水,邊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邊緩慢的喝了口水下去。
王教授似乎在和對方低聲說些什麼,雷朋暫時喘不上來氣,隻能聽著王教授說話。
古沐晴提了口氣,將空水瓶擰皺扔進了垃圾桶,低頭朝著兩人的方向跟了過去。
隻見王教授名義上是帶著雷朋緩解心髒壓力,但卻將人帶離了馬拉鬆比賽人群。
古沐晴微微低著頭,回頭看了一眼,所有剛結束比賽的馬拉鬆選手都在誌願者附近休息。
她暗自啐了一口,虧雷朋這麼信任王教授,差點連他們都給騙過去了。
“王老,我得喝點營養劑補充一下。”雷朋穩定著呼吸,感覺自己的血液依舊還在沸騰,滾燙的溫度在臉上遲遲退不下去。
“我給你找了個地方休息,到了地方再喝吧。”王教授扶著對方的手變得有些顫抖,他臉上的笑容閃躲。
雷朋心中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正在此時,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雷朋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一堆人,為首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教授,哼了一聲,招手下令:“帶走!”
對方的話音落下,立馬便有人衝上來要抓雷朋。
雷朋大驚失色,反手對準對方便是一個實實的拳頭。
為首那人臉色一沉:“廢物,都給我上,別連一個剛跑完馬拉鬆的學生都弄不過!”
一群人蜂擁而上,對著雷朋拳打腳踢。
雷朋本就體力不支,被這麼一番毆打之後,躺在地上哀嚎著無力反擊。
王教授神情難看,上前兩步正欲將人扶起,領頭那人使了個眼色,王教授被人拉到了一邊。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裝好人呢?”為首那人冷笑連連,抬手在王教授的臉上拍了兩巴掌:“知不知道中間人是死得最慘的,做壞人就要做到底知道嗎?來人!把王燕燕帶出來!”
王燕燕兩隻手被綁住,被一腳踹在地上,摔了一臉土狼狽不堪。
在王教授離開工廠之前,為了震懾對方,三神會的人喪心病狂的當著王教授的麵把王燕燕好一頓毆打,她此時鼻青臉腫,傷口還沒愈合又被拉了出來。
“燕燕……”王教授顧不得其他就要衝上去,被三神會的人及時抓住。
“誒,別動別動!”領頭那人揪著王教授的衣領,冷冷瞥了對方一眼:“想要自己的女兒安全?咱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王教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把人給你帶來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幾近昏迷的雷朋,這個對自己完全信任的學生,高大的身體此時呈蝦米蜷縮狀,半眯著眼睛脆弱的躺在地上。
“教授……”
王教授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隻能狠心不去看對方,他憤恨的盯著領頭那人:“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
“還沒完。”領頭那人從口袋中翻出了一個檳榔丟進口中,歪著嘴,享受一般盯著王教授的表情。
好半晌,他邪笑了一下子:“是不是做叛徒太久,已經忘了咱們三神會的規矩了?”
這句話出口,王教授臉色稍微變了變,他躲閃和對方的對視:“你在說些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現如今都已經不重要了。”領頭那人咂舌兩聲,緩慢踱步走到王教授的麵前:“既然我們尊貴的王教授忘了,那我就幫助你想起來吧,來!”
身邊一人從麻布口袋中抽出了一把大砍刀,畢恭畢敬的遞到了那人手上。
他嗬嗬笑了一聲,一把抓過王教授,將大砍刀強行塞入了對方的手中:“拿穩!去,把你學生的右腿砍下來。”
“瘋了嗎!不可能!”王教授心驚肉跳的接著砍刀,手中宛如抓了要給燙手山芋,將他手心的皮膚燙得體無完膚。
“沒什麼不可能,去吧。”那人抬腳,踢著王教授的後腰讓他上前兩步,同時圍著雷朋的人讓出了一條路。
“不……”王教授的雙手止不住的發抖,聲線不穩,回頭:“這……這是殺人……我隻負責幫你們把人引過來。”
“你這個叛徒,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領頭那人衝上前,正要對王教授下手,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收了收,嘴角的笑容裂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