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的後腦勺被砸得血肉模糊,不會是平常凶器。
血跡從垃圾桶沿路包圍著花壇滴了一環,談無軒站在垃圾桶旁邊,直起身子,視線冷冷的掃過被警方用警戒線圍起來的地方。
古沐晴則仔細的看著地麵上的血跡,跟著血跡一路尋找。
“我覺得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古沐晴抿著嘴唇,鼻腔充斥著血腥味。
“錯了。”
談無軒拉開警戒線,走到花壇外麵,低沉的嗓音淡淡:“是一直打了過來。”
第一犯罪現場的另一含義是凶手並不是在花壇當場殺害被害者,他和古沐晴的判斷不同,更傾向於是受害者被一路襲擊到了花壇,才被最終殺害。
兩人隻看了一眼受害者便被法醫部匆匆帶走,談無軒繞到了另一個花壇旁邊,以外的是,地上也有鮮血,但隻有很小的一滴,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
古沐晴跟著過來,若有所思的視線從流浪漢躺的花壇拉過來,沒有說話。
“包著花壇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談無軒蹲下身子,用紙巾細膩的將地上的血液擦幹淨,隨身裝入了證件袋中。
古沐晴包抄了花壇,一路低著頭仔仔細細的盯著地上看,直到回到談無軒站的地方,也沒有發現第二滴血跡。
她皺著眉頭看向談無軒,心中覺得異常奇怪:“凶手似乎並沒有在這裏對受害者動手,除了那一滴血液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發現。”
談無軒低著頭,碾了碾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這才淡淡的掀眸,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可能。
花壇中的花草茂密,這地方除了環衛工人很少有人經過,也很少有人進行修剪,長得比馬路邊的草木要茂密很多。
他拿出紙巾,包裹著撿起一塊石頭,衝古沐晴點點頭:“有水嗎?”
古沐晴一楞,攤出空空的兩手:“在這裏哪裏給你找水?”
談無軒歪頭一偏:“去買,最好能順便帶回一個能打死人的武器回來。”
話落,他將手中的石頭胡亂賽進了垃圾桶中。
古沐晴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照做便是了。
她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手中拿著一個鐵鏟,鐵鏟是找小賣部的老板娘借過來的,對方還不是很樂意。
“給。”古沐晴將東西遞給對方,談無軒隻接過了鐵鏟,伸出手指比了比,將它徑直扔在地上,隨後打開礦泉水往上麵淋了半瓶水。
“你這是幹什麼?”古沐晴打開另一瓶水,咕嚕咕嚕的朝喉嚨裏麵灌了小半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談無軒的舉動。
談無軒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將剩下的半瓶放在一邊,抬手便將鐵鏟往花壇裏麵扔:“還原犯罪現場。”
古沐晴抿著唇,盯著鐵鏟飛入了花壇中,發出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而幹燥的地上,留下了好幾滴礦泉水滴。
她猛的一個激靈,連忙跳上了花壇,順著鐵鏟的方向,把鐵鏟拉起來,再撥開周邊的草,竟然發現了一個鐵錘!
鐵錘被警方拿了出來,上麵布滿了血跡,古沐晴兩人火速返回警局。
因為在這次的事件之前,在流浪漢的周圍是沒有發現凶器存在的。
六名死者由於都是流浪漢,遺體無人認領,全都放在了法醫部裏麵。
法醫給兩人打開停屍房,隨後離開,兩人走進去,六名死者整齊的擺放在其中。
“所有死者都是被砸中後腦勺導致的致命性死亡。”古沐晴戴著手套,認真的查看了六名死者的遺體後,發現幾乎所有死者的後腦勺創傷最大。
談無軒淡淡的應了一聲,低沉道:“按照鐵錘的痕跡去查找傷口。”
如果這六名死者的傷口和剛才找到的凶器對不上,他們還需要立刻返回案發現場,很有可能對方是刻意留下作案工具來混淆警方的視野。
古沐晴緊緊的皺眉,湊近其中一具屍體,臭味鑽入鼻中,她屏息查看對方從耳邊到後腦勺的傷口,其中有凹進去的錐坑,很像是鐵錘一錘子砸下去導致的傷口。
“你看看這個。”古沐晴招呼談無軒過來,向後讓了好幾步。
談無軒湊近,冰冷的目光落在那血液已經凝結的皮膚上,再檢查了其他五具屍體,確定傷口一致。
“去找法醫部要驗屍報告。”談無軒走出停屍房,對古沐晴淡淡吩咐。
隨後對方離開法醫部,古沐晴馬不停蹄的找到了負責任的人,對方說這個案子由馮馨月負責,告知了馮馨月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