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培養死士,經常會采用在口腔中放毒藥的方法確認萬無一失。”
所謂萬無一失,並不是每次派死士出去都會成功刺殺到想殺的人,如果沒有成功,甚至淪落到最差的那一步,比如說被敵方抓住,那麼死士在判斷了情況之後,會在最差的情況下選擇咬破毒藥自殺。
顯然,口罩男的做法是不想被警方抓回去,詢問出有用信息。
聽了談無軒的解釋,古沐晴和刑警隊長恍然大悟,緊跟著她的眉頭皺得跟更深,“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能夠遇見我們一定會抓住他?”
刑警隊長語速飛快的搶答:“談先生不是說了麼,自然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話音剛落,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刑警隊長的身上,備受矚目的刑警隊長後退了兩步,“我說錯了?”
古沐晴眨了眨眼睛:“就按照你說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她看向談無軒:“我不太了解口腔毒藥,將這東西放在嘴巴裏麵,過程複雜麼。”
“服毒自殺近代也有非常多的案例,通話是把假牙挖空,將毒藥藏進去,在最後的關頭用牙齒把假牙頂開,就能達到咬破毒藥的目的。”
說複雜也複雜,說不複雜也不複雜。
古沐晴背著手,在原地來回的踱步片刻,糾結的說道:“我們就暫且判斷為複雜,畢竟藏毒藥在挖空的假牙裏麵也不像吃飯一樣簡單,這個世界上的都是人而不是神,既然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沒有人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將毒藥藏在口腔中,或者是出一趟門就藏毒藥進去,所以我判斷這很有可能是對方故意送上門的人頭。”
她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因為口罩男一旦服毒成功,他們的線索將會全麵斷掉,追了這麼久的這條線基本上是沒用的。
而背後的那個人,一向很喜歡這樣玩弄他們,看見他們做了無用功,不是他最喜歡的事情麼。
隻是可惜,他們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沒有摸到背後那人的蹤影就算了,竟然連口罩男也快要保不住。
她這番話說出來,氣壓瞬間低了幾分。
古沐晴的心頭也沉甸甸的,壓抑了幾分怒氣。
“走吧。”
隻有談無軒,倒是跟沒事人似的,長腿一邁,快速離開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古沐晴‘誒’了一聲後腳跟上,刑警隊長也準備離開,一掃眼瞥見了垃圾桶旁邊一張白色的卡片,那卡片大半張都藏在了垃圾桶的角落,血跡浸得一片血色,看樣子是剛弄上去的。
他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張名片,上麵的人名字和背景讓他的瞳孔猛然收縮。
“等等!”
將名片遞到談無軒的麵前,刑警隊長瞬間想起這位潔癖的習慣,下意識就轉手遞給了古沐晴。
古沐晴正要接過,一雙安靜的手從麵前越過,拿到了名片。
“髒,別碰。”
他麵無表情的將名片放在麵前看了看,全然忽視了身旁石化了的刑警隊長。
刑警隊長:我是誰,我在哪兒,談先生被掉包了?對方的潔癖呢?
古沐晴雖然也有點驚訝,但平日裏被談無軒無微不至的照顧,沒有刑警隊長的震驚,見對方如此,她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沉重的說:“隊長,習慣就好了。”
“你也沒習慣?”聽了古沐晴的這番話,刑警隊長並沒有感到多少被安慰的感覺。
古沐晴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狗糧吃習慣了就好了。”
“哦。”刑警隊長拍下古沐晴的手,表示自己拒絕。
“這事我會處理。”談無軒將名片重新塞回刑警隊長的手中,留下一句清冷的話離開。
留下刑警隊長一個人在風中沉默,他就站在垃圾桶的旁邊,背影有些孤寂。
他想多說一句話,但是最終還是選擇將一切吞下,淹沒在心中。
那句話就是:他沒有車……
……
古沐晴拉了安全帶後給談無軒清理手指,對方雖然表麵上不說,那眼角眉梢對於名片的血跡是掛滿了。
她用濕紙巾擦了後又用酒精消毒了一遍才算完,古沐晴將垃圾扔進垃圾袋裏麵,“那名片上是誰?有新線索了?”
“嗯。”
談無軒淡淡頷首,望著不遠處刑警隊長憂傷的眼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方不回局裏還怵著幹什麼?
不過案件和古沐晴之外的事情都不在談無軒的考慮範圍之內,他衝對方嚴肅的點了點頭,調轉車頭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