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樣子,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透過玻璃折射進來,恰好照亮房內的畫麵。

封家老宅中,封沛民正對著封宴大發脾氣,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要不是宅子中的人都知道封沛民就這脾氣,真要以為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站在父子二人旁邊的封祁和福伯,被封沛民的舉動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有一點不妥就牽連到自己。

封沛民舉起拐杖,不忍對封宴動手,則是不斷地敲擊地麵,以示自己的威風。

“你一天到晚,不能做些符合身份的事情嗎?雖然你想追回華涵,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她身份擺在那裏,但是你一定要做這種違法的事情嗎?!”

“我跟你講,你最好別讓華涵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一定會對她不客氣。”

封沛民越說越激動,渾身都顫抖著,皺巴巴的臉上,全是陰狠之意,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可能是人老了,身體不好的緣故,封沛民突然捂著胸口,大聲的咳嗽起來,難受得屈卷起來。

見狀,封祁連忙上前,幫封沛民拍後背,疏通他的氣管。

這時,封沛民也握住封祁的手,拚命地調整他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封沛民表麵看著沒有大礙了,但眼眶還是有些許的濕潤,仿佛正在告訴所有人,他剛遭遇了什麼。

封沛民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眉心皺了皺,把話題一下子拉到了藍采兒的身上。

也是最近,封沛民才得知藍采兒的死訊,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與封宴脫不了幹係。

畢竟,藍采兒先失蹤後死掉,掉入了T市臨近的海域中,直至最近才被打撈上來。

因此,封沛民重重地砸了砸拐杖,神情嚴肅地看著封宴,但沒有直接開口詢問。

但是,一直不明白封沛民在做什麼的封宴無動於衷的看著他,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見封宴不明白他的意思,封沛民才緩緩地開口說:“封宴,我想問問你,你要跟我說實話,藍采兒的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封宴愣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封沛民,而是拿出幾張照片放到桌麵上。

那些全是藍采兒指示別人,綁架華涵的證據,這些照片讓封沛民不寒而栗,一個女人就能做到這樣,確實很是狠了。

做完這些事,封宴轉身麵對封沛民,毫不避諱的告訴他:“藍采兒的死因,確實與我有關,但我沒有直接下手。”

“她那是害人終害己,罪有應得的報應。”

“父親,我看在您養育我多年的份上,不會計較那麼多。可要是有人再打華涵的注意,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聽到封宴這麼說,封沛民暴怒不已,差點沒氣出病來。

封沛民大聲的指責封宴,不給他留一點麵子:“現在,藍家雖然比不上咱們家,但好歹也是圈子裏的人,你就這麼弄沒了藍家大小姐,被查出來的話,他們會人找你算賬的。”

封宴冷哼一聲,俊美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戾氣,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正在伸展他的血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