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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洗浴大廳沙發上,逼著自己趕緊進入到睡眠的狀態。可越是這樣,我越睡不著,總是會想起那些已經失去了的人,我不知道她們現在以什麼樣的狀態存在著,過得好或是不好。
恍惚了一會兒,手機傳來了消息提示音,我拿起看了看,是楊思思發來的,這次充滿了敵意。
“我身邊的朋友都哄著我、慣著我,為什麼第一次出遠門,就遇到你這種渣男?我告訴你,我特別討厭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你讓我感到絕望!我們可是一輛車上的人,你才一天就出賣隊友,這是不仁不義。”
我算啥不仁不義?我想了想回到,“我也就是搭個順風車。”
“上海那麼大,你怎麼不去搭別人的順風車啊?你既然能坐上我的車去那麼遠的地方,就證明我們之間有緣分,所以你不光不仁不義,還糟蹋緣分,你罪過大了去了。”
我無奈的回道:“我給你賠禮道歉,你看行嗎?”
“這還差不多,那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大理,我現在什麼證件都沒有,先不說能不能開車,住酒店就是一個大麻煩。”
“沒法帶,我已經訂了明天早上飛大理的機票了。”
楊思思停頓了好一會兒,罵道:“你這個禽獸,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那你說,我現在還能怎麼辦?我就是想去大理,我原本以為我爸媽經不住我鬧,妥協了。真的,這一路上我都特開心,可是他們卻用了這麼損的招兒,我要是現在回去了,估計這一輩子都別想在他們麵前活出自我!”
“所以大理壓根就不是你真正想去的地方,它隻是你對抗你爸媽的一種方式。對嗎?值得嗎?”
“值得,每個人都該有不一樣的自我。大理就是我想去的地方,我幾年前已經去旅遊過,我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就是喜歡蒼山,喜歡洱海,喜歡和一幫不裝的人在酒吧裏聊天、唱歌、喝酒。”
楊思思回應很激動,我平靜的回道:“你想到的隻是怎麼玩,卻沒有想過,就算是在大理,衣食住行也都是要花錢的。你這個年紀活得夢幻點是沒什麼,可是你現在已經沒了夢幻的資本,你爸媽壓根就不支持你,你哪有經濟來源去實現你要的自我?”
過了好長時間,楊思思終於回到:“好吧,我回上海還不行嘛。你把地址和機票時間發給我,我明天送你去機場,也算大家緣分一場。”
我發去了地址和機票信息,心想不管怎樣,也算還了當年老黃照顧我的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