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空蕩蕩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我想將煙點上,可是風太大,點了幾次,火苗和煙,都以擦肩而過的姿態錯過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想起來,她已經是一個和別人有婚約在身的女人,盡管我知道那隻是一份契約,可事實也是不容更改的。
我不恨她了,我很感謝她,感謝她幫我渡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我更想祝福她,希望有那麼一天,她也會收獲一個幸福的家庭,並忘了曾經那個家,給她的傷痛。
……
回到酒店,我直直躺在床上,然後逼著自己不去胡思亂想,等稍稍平靜下來後,我便給瓶哥發送了語音請求,他那邊風很大,他有些艱難地向我問道:“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找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先安心住一夜,明天我一定趕到曼穀和你彙合。”
“嗯,你有沒有問你朋友,最快什麼時候能給我安排手術。”
“你別心急……在做手術之前,肯定要做很多常規檢查的……從專業角度來說,可能會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我怎麼能不心急?就他媽是這條腿,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已經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一陣沉默之後,電話那頭的瓶哥才對我說道:“我曾經是一個醫生,所以我比誰都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就算是心急,也得在醫學的範疇內來處理這件事情……這個時候,你一定得保持一個好心態,因為有一個好的心態,才是你康複的前提。”
我的喉結一陣蠕動,然後對著瓶哥說了一聲“知道了”,再然後,便掛掉了電話。
……
來到曼穀後的第一個夜晚,我失眠了,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很多人,其中想的最多的是葉芷和楊思思,我遇到她們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天,所以我覺得,她們在我的世界裏,是沒有先後的。
我愛葉芷,我從來不否認,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選擇是大於愛情的。
對於楊思思,則一直是一種道不明的情感,但我也曾很認真地將她計劃到自己的未來中,如果不是自己的腿出了問題,很可能我們已經奔著結婚的方向去了,可還是會莫名覺得欠了一些力度。
這個夜晚,我也在冷靜下來的時候,問過自己:如果真的有幸醫好了的腿,會不會去找楊思思?
我沒有給自己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楊思思在哪裏,又是和誰在一起;如果到那個時候,她的感情已經有了歸屬,我再去糾纏她,那純粹叫犯賤。
所以,我很矛盾,也很迷茫!
……
次日,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國內時間十二點;我先打開微信看了看,裏麵有幾個朋友的留言,都是在關心我有沒有順利到曼穀。
我逐一回複。
沒過一會兒,陳進便又給我發來了信息,他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和我們葉總在一起?”
“你他媽真是一副奴才的嘴臉……這麼快就叫上葉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