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傳來窒息感,楚可憐知道段九要瘋了,他把她當成了喬風華,他本來就患有輕度臉盲症,現在對喬風華的恨意更是全部都加注在她身上。
“我不是喬風華。”她艱難地擠出聲音,段九瘋起來真讓人害怕。
“我知道。”他突然大笑起來,像是癲狂了一般,最終蹲在地上,笑聲扭曲而詭異,最後居然變成了掩麵而哭。
路人紛紛看過來,竊竊私語。
楚可憐:“”都看我幹什麼啊,又不是我欺負他的!
喂!真不是我!
第二天的頭條大概是,喬幸福當街氣哭段九爺!
“跟我走!”楚可憐捂著臉,真是,丟不丟人啊!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哭!
好不容易走到人煙僻靜的小巷,段九一把甩開楚可憐:“滾!”
楚可憐站在原地,倔強地看著段九,這個時候,她決不能把段九一個人丟下。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毀滅世界的事情了。
段九似乎冷靜了下來,伸手蹭了一下她的臉,上麵的血跡幹涸了,難看極了:“去把傷口處理了,我想靜一靜。”
女人家的臉,很重要的。更何況,是一張好看的臉,雖然他恨死了這張臉!
而這廂,秦淮南趕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那麼多小巷裏找到楚可憐的,但是他一看到楚可憐的臉,二話不說就揍了段九一拳。艸,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他都下得了手。
段九沒有還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秦淮南倒是很想多打兩拳,但是小可憐在呢,他隻能甩了甩手:“媽的,硬骨頭。小可憐,別管這個人,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楚可憐深深地看著段九,她居然連關心段九的身份都沒有。
隻要他一句話,她絕對可以留下來,然而那人歪了歪頭,眼中露出厭惡的神色:“滾!看到你我就惡心!”
燈紅酒綠,酒精醉人,音樂忘憂。
段九一杯又一杯地灌著烈酒,酒過喉嚨,好似烈火灼燒,卻莫名地痛快,恨不得更烈一點,更燙一點,這樣子心痛的感受就會被蓋過去。
怪不得世人那麼喜歡放縱,原來都是傷心失意人啊。
段九雖然長得並非驚豔絕絕,但是男人從來就更重氣質,他似乎就自帶了氣場,憂鬱的眼神簡直是對女人的致命擊殺。
偶爾有女人會來跟他搭訕,風情萬種地向他展示獨特的曲線,眼底眉梢都是對他的喜愛。
段九冷笑一聲,那麼多人都盼著修得段九爺,為什麼喬風華對他,棄之如敝履?出軌,這對每個男人來說,都難以原諒。
這世間千紅佰媚,他何必執著於一個呢?
談笑間,他喝了那女人遞過來的酒。
那女人笑意款款地貼過來,下一刻就吻上了他的唇。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沒有欣喜,也沒有激動。
“住嘴!”
他和那女人被蠻橫的分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楚可憐,她語氣堅定地把那女人趕走。與喬風華不同的驕傲和造作,她冷冽中帶著溫度,這場景要是是喬風華,必然把那女人打一頓。
憶起這些,他心如刀割,捂了捂臉:“楚可憐!你煩不煩!”為什麼非要纏著他,讓他安靜一下不好嗎?
“段九,你是不乖的父親。”楚可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厚著臉皮來,她處理完臉上的傷一刻都呆不住,秦淮南跟她吵了一架就不管她了。
是,他是,那又怎麼樣?段九煩躁極了,打了個響指:“伏特加,一打。” 他需要冷靜一下,酒精是最好的救贖。
他覺得現在全身都燥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那女人讓他起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