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似曾相識的岔路口,沒想到換了個方向,隻不過就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駢州,半月更加的懷疑老乞丐是故意將他們引去村子的。
再說了,那駢糕他是認得的,怕不是這老乞丐也有一身的功夫,不然一瞎眼老頭怎能迅速的往返兩地呢?
殘忍殺害孩子,簡直是天地不容,麵對障目,即便無力對抗,半月也堅決不會放鬆片刻,他必須保證少爺的安全。
顧言樂看了隻覺好笑,可他偏偏就不去解釋。
“你為何一直盯著我?”
來到客棧,房間充裕許多,根本就不需要擠在一起,但我們這位任性的顧大少爺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這不一個人無聊找你聊聊天嗎?”顧言樂對障目讚歎不已,從前倒是聽說過武林上有些人會易容之術,但沒有想到就連身形姿態也能變化如此之多,完完全全就是換了一個人,若非昨夜因那竿中之劍,他也不會將兩人聯想在一起。
“今夜我還需走上一趟,你要不要一起?”未退下老乞丐的裝束,聲音倒是恢複了年輕,反正該看的都已看到,障目在顧言樂的麵前無需再偽裝。
“那當然是去了。”這種好機會顧言樂不會錯過,隻是他心中還有疑惑,“明明會來駢州,你為何今早卻要趕上一趟?”
若是真的隻為替他買上幾塊糕點,顧言樂自然欣喜,可事實定然不會如此,障目的心思難以捉摸,目的更是無法揣測,除非將人看個透徹,不然怕是連在他口中的那些故事上留下痕跡都是個難事。
夢中的障目與自己隻會出現在熟悉的顧府當中,談論的也隻是家長裏短,想要從中尋找線索堪比登天之難,不過倒也不壞,畢竟多一份記憶,也多一分了解。
“駢州的駢糕最近出了新的滋味,你覺得如何?”障目並未正麵回答,那些糕點早就被顧言樂在馬車上分了,一點都沒有留下。
“多了個苦味,我從前未曾吃到過。”顧言樂有些不解,這糕點中的苦味恰到好處,並不會奪走另一半的滋味,也不會被徹底掩蓋,的確是從前未曾遇過的新嚐試,“這到底是什麼的味道?”
“寒提,一種植物,那村子內外都種植了一些,你應當見過。”
也許吧,昨日顧言樂隻顧盯著障目了,別說是什麼路邊植物,就連路都沒看清。
“那寒提有什麼不同?”
麵對顧言樂的提問,障目撇過頭去,不願意再說,看來是故意留下的懸念,等有心人自己去發覺。
顧言樂不會抱怨,他有這份自信,無論是對於找到事實的真相,還是得到想要的人。
關於那村的命案還有一事十分奇怪。
九名孩童結連被殺,這種大事怎可能不鬧得沸沸揚揚,但顧言樂派半月在駢州城中詢問多番,卻無人知曉此事,衙門也毫無記錄,更甚者,根本就沒人聽過那個奇怪的村子。
與駢州城如此相近,地圖上怎可能沒有記載呢?可如何核對,都找尋不到,從家中帶來的地圖是不會出錯的,聯想那日突然迷路,顧言樂心中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