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腳,完全不能緩解唐少楓的心頭之恨:賽琳娜竟敢綁他的女人,怕是活膩了!
懷揣著這種憎恨,唐少楓還要上前,嚇得警察同胞們趕緊拉住,“誒誒誒唐少爺!你冷靜一點,別打了,她畢竟是個女人。”
唐少楓冷哼一聲,朝賽琳娜的方向目光鄙夷的啐了一口。
賽琳娜一直埋著頭,倍感羞辱的她,眸色猩紅,隻恨自己瞻前顧後,沒有對夏婉下狠手。
幫夏婉解開繩子,打橫抱起對方,唐少楓望著夏婉臉上的傷,心都碎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夏婉搖搖頭,甜甜一笑,感到渾身都疼的她,實在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別說話,睡一會兒,沒事了,有我在,不怕。”唐少楓柔聲細氣,看得警察們一愣一愣的,這個惹急了連女人都打的唐少爺,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人證物證俱在,賽琳娜被控綁架的罪名坐實,在唐少楓目光凜然的注視下,她被戴上手銬,送回警局調查。
因為不確定夏婉所受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唐少楓吩咐自己的律師去警局交涉後,就帶著夏婉來到醫院。
“唐少爺,您夫人的身上有多處淤青,不過隻是輕傷,休養一個禮拜左右就沒事了。”
聞言,唐少楓長舒出一口氣,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夏婉在沉睡中的時候,唐少楓幫她解開衣服,用溫熱的毛巾為她擦拭身體。
那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青紫淤塊,讓唐少楓心疼不已,他小心翼翼檢查的時候,恨不能將賽琳娜碎屍萬段。
除卻身上的拳打腳踢的痕跡,夏婉的臉上也布滿淤痕,鼻孔有血漬,臉頰有抓痕。
這種驗傷的過程,對唐少楓而言簡直是極刑,自己的心肝寶貝被欺負成這樣,讓他如何能心情平靜。
渾身是傷也就罷了,夏婉漂亮的頭發,也被賽琳娜剪得長短不一,顯得狼狽不堪。
檢查到這裏,唐少楓泄憤般將毛巾扔到地上,發誓一定會讓賽琳娜受到相應的懲罰。
第二天一早,陸幺幺跟林藝來醫院探望夏婉,兩人起先隻注意到這間豪華病房有多奢侈,直到走近夏婉,她們才發現夏婉受了不少罪。
“他奶奶的!這都是那個賽琳娜幹的?她人在哪裏?我不把她打成豬頭我就不配當你姐妹兒!”說著話,脾氣火爆的陸幺幺大步往出走,被膽小的林藝給一把拉住。
“幺幺,她現在應該被關押起來了,你總不能當著警察的麵打她吧?”
見狀,夏婉笑嗬嗬的附和道:“幺幺,我沒事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屁都不算!”
聞言,唐少楓眼神不悅的嗔道:“還逞強,今天早上上藥的時候是誰在齜牙咧嘴的喊疼?”
夏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撒嬌般怨道:“哎呀,你沒看見林藝在這裏嗎,我可是他的偶像,就別拆穿我了。”
養傷其實是個很無聊的階段,但有了林藝跟幺幺這兩個活寶,病房裏便不斷傳出夏婉的笑聲。
中午,警察來取證夏婉的驗傷證明,看到上麵琳琅滿目的醫囑和各種疑似受迫害後遺症,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回頭,見夏婉正樂嗬嗬的跟自己的朋友打鬧,哪有一點驗傷證明上所標注的抑鬱症的跡象,警察便苦笑著詢問道:“唐少爺,這個驗傷證明,是不是不太準確啊,我看夏小姐恢複的挺好的啊。”
神色一凜,唐少楓挑眉睨視著對方,幽幽的反問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被唐少楓迫人的氣場給嚇得臉色一變,警察連忙擺手:“呃……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
滿意的頷首,唐少楓的唇邊揚起一抹邪笑,“對了警察同誌,像這種程度的綁架,罪犯會受到什麼樣的製裁。”
警察認真考量了一會兒,又把驗傷證明翻閱了兩遍,這才麵色認真的答道:“因為夏小姐基本安然無恙,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應該會從輕發落。雖然綁架性質惡劣,可那些作案工具,隻用了剪刀剪掉頭發,這說明罪犯不是有恃無恐的,大約改造一年,就會被給予重新做人的機會。”
聽完警察的敘述,唐少楓眸色晦暗的點點頭,“好的,辛苦你們了。”
警察走後,陸幺幺便不滿的抱怨道:“什麼嘛,才一年!這種人渣就應該一輩子待在監獄裏!”
林藝撓撓頭,實事求是的說:“法律畢竟是教人向善的,當然會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賽琳娜有了這個案底,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日後肯定不會好過。”
誠如林藝所言,賽琳娜雖然對夏婉構成了綁架的犯罪事實,但並不是罪大惡極。
很明顯,唐少楓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在夏婉的身體報告上加了很多有的沒的證明。
發現夏婉若有所思,陸幺幺以為夏婉是聽到賽琳娜被從輕處罰很沮喪,“夏寶,別想了,就憑這個黑底,她以後怕是隻有去街上賣唱才能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