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少楓與葉芙私下見麵的時候,徑直問道:“昨天你去醫院做檢查了?”
見唐少楓臉色難看,葉芙佯裝看不懂,且精神奕奕的回答道:“對啊,醫生說寶寶很健康,之前我還擔心因為身材的原因我要控製飲食,寶寶汲取不到營養呢。”
唐少楓毫無反應,直接提出:“要麼直接打掉,要麼換一家醫院。”
葉芙愣了愣,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再也演繹不出無所謂的樣子,“為什麼?”
目光淡然的回視著葉芙,唐少楓理所當然的答道:“我不想讓夏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昨天你遇到她,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唐少楓眉梢上揚,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睨視著葉芙。
被唐少楓的目光刺痛,也被唐少楓區別對待的態度給傷到,葉芙牽強的苦笑,“如果我不答應呢?”
冷哼一聲,唐少楓近乎殘忍的冷漠,“那麼我會製造一起意外,讓你再也不用去任何一家醫院。”
麵色僵硬的葉芙,深吸一口氣,眼裏隱約閃爍著駭人的光澤,“好,我答應你。”
對於葉芙的讓步,唐少楓也並未嘉獎或表現出滿意,因為在他認為,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唐少楓離開後,葉芙凶狠的麵色漸漸顯露出來,一直在對方麵前收斂暴戾的她,此時終於爆發。
她懊惱在屋內發瘋,隨意拿起什麼便摔什麼。
直到滿地狼藉,她手邊再無任何東西可以發泄後,她這才一屁股癱坐到地毯上。
“憑什麼?就因為她討厭我,所以不讓我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嗎?”葉芙恨恨咬著牙,不甘心的自說自話。
可她似乎忘了,她跟唐少楓的關係雖然不正當,卻連普通朋友這層關係都未曾超越。
所以她根本沒有資格生氣,更沒有資格跟夏婉攀比。
但當一個人太執著的時候,所有不符合她心意的東西都會被忽略。
目光空洞的凝著地麵,葉芙喃喃道:“為什麼我要順她的心意,為什麼我要屈居人下?憑什麼我的孩子要為她的孩子讓路?”
感覺受到屈辱的葉芙,思緒近乎癲狂,她完全忘記她根本沒有懷孕,之所以假裝懷孕僅僅是為了拴牢唐少楓。
將夏婉肚子裏的寶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葉芙不想再讓夏婉對她產生更大的威脅……
老宅裏,夏婉跟著教學光盤做了一會兒適合孕媽媽的瑜伽動作,沒多久便累出一身汗。
於是,她走到浴室去洗澡,摘項鏈的時候,卻不小心把鏈子給拽斷了。
很心疼的夏婉,迅速洗澡後,便照著項鏈上的品牌名字,和小草一起去店裏去修理。
“小姐你好,我不小心把這個項鏈的鏈子給拽斷了,可以保修的吧?喏,這是發票。”
夏婉把憑據遞向櫃台,希望店家能把鏈子給修好。
“咦?原來唐總買這款項鏈是給您的啊,這條項鏈工藝特殊,我要去問問店長,您稍等。”招待夏婉的女人,剛巧就是那天招待葉芙與唐少楓的人,於是便隨口提了句。
夏婉被這話搞得雲裏霧裏,但也沒有多問,隻覺得對方不知道她是唐少楓的老婆。
售貨員短暫的離開後,夏婉便跟小草一起坐在沙發上等。
可她察覺到,店裏其他售貨員,老朝她投來探究的目光,那眼神耐人尋味。
夏婉被盯得很是別扭,便垂下頭拿過一本雜誌翻看。
“你們猜這個女人是誰?上次唐總來買項鏈的時候,明明是和葉芙一起來的!”
“對啊,這個不會也是唐總包養的小三吧?唐總的私生活可真是羨煞旁人呀!”
“噓!小點聲,當心被她聽到。我覺得最可憐的是正牌唐太太好吧,她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養了幾個女人!就那條項鏈,好幾百萬呢,可以在市區最好的地段全款買套房了!”
聽到這裏時,夏婉已然臉色慘白,眼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彩。
唐少楓和葉芙一起來的珠寶店?所以她上次在醫院偶遇葉芙時,葉芙才會說那麼一句話嗎?
當夏婉還在思考的時候,之前招待她的售貨員已經回到櫃台,“小姐您好,我已經電話谘詢過,這個要回寄給工藝師去修理,您需要等待幾天,麻煩您登記一下好嗎?”
夏婉渾渾噩噩的點點頭,倉促的登記完後,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珠寶店。
回到家裏,小草瞅著夏婉臉色不對,可她詢問夏婉又不回答,於是她隻能默默陪著。
“小草,我先上樓休息了,晚飯你跟先生兩個人吃吧,我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