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唐少楓戲弄,後又在蕭慕庭這裏碰壁,葉建平隻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沒處擱了,便忍不住爆粗。
原本,葉童還抱有一線希望,可瞧見葉建平都拿蕭慕庭毫無辦法,她就哭得更加絕望,“看吧!他是鐵了心要拋棄我了!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聽到葉童傷心欲絕的話語,葉建平更覺自己無能。
於是,他眉頭緊蹙,心一狠,就咬著牙詢問說:“童童!你相不相信爸爸?”
淚眼婆娑的葉童停止哭鬧,然後一臉無助的俯視樓下,“我相信你有什麼用,蕭慕庭他壓根兒看不上我,嗚嗚……”
冷聲一笑,葉建平麵色狠戾的回答道:“童童,你要是相信爸爸,就乖乖下來,我有辦法讓那小子娶你!他奶奶的,軟的不行,我來硬的!我葉建平的女兒,豈能受這等羞辱!”
大約也是被氣蒙了,葉建平本來沒打算強人所難,可蕭慕庭實在傷了他的臉麵。
再者,他膝下無子,唯獨育有葉芙和葉童這兩個千金。眼下葉芙前途已毀,還染上了艾滋,他就更害怕葉童當真去為蕭慕庭殉情。
“爸,你真的有辦法?”抹抹淚,葉童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鄭重點頭,葉建平語氣疼愛的保證道:“當然了,你是我女兒,我不為你操心,為誰操心?反正,你先踏踏實實在家待著,我就不信,我活了這把年紀,還治不住一個年輕氣盛的混小子!”
發覺葉童的眸子有了光彩,葉母忙柔聲附和道:“童童聽話,快下來。你爸爸既然都這麼說了,難道你對他還沒信心嗎?”
猶猶豫豫了半晌,葉童終於把懸在半空的腿給伸了回來。
鬧劇結束,葉建平沒有食言,黑著臉就殺去蕭慕庭的公司了。
站在尚庭集團樓下,葉建平目空一切的睨視著前方,心道:老虎不發威,你們這些兔崽子,都把老子當病貓?行,我要讓你們看看,這世上,薑還是老的辣!
葉建平的身份地位,和葉童這種養在深閨的嬌小姐自然不可相提並論,待遇也就相差極大。
前台小姐畢恭畢敬的伺候著,不用預約,就把人領進了蕭慕庭的辦公室。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氣氛沉悶又詭異。
葉建平故作輕鬆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我當你小子在忙什麼呢,連救人這種事都不樂意去。”
知道葉建平心懷怨氣,蕭慕庭含笑回道:“葉伯父,既然您都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了,那麼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想必您比我懂。”
沒必要撕破臉的時候,蕭慕庭不想得罪葉建平。
因此,他和葉建平兩人都戴著一張虛偽的麵具,一個暗含刀光劍影,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緩緩走到蕭慕庭對麵坐下,葉建平精銳的視線直直射向對方,“我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所以你的心思啊,我明白。可這個世上,遠遠有比愛情更加吸引人的東西,隻看你能不能抓住機會……”
眸色一沉,蕭慕庭當即就明白了葉建平的暗示。
不似在電話裏那麼敷衍,他笑容可掬的婉轉拒絕說:“伯父,強扭的瓜,不甜。況且,我今天的成績你也看到了,對於現狀,我很滿足。”
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葉建平隱隱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幼稚!慕庭,在那麼多青年才俊中,我看上你,無非是因為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喜歡你,你還真拿自己當什麼人物了?”
眼神漸漸變冷,蕭慕庭不急不惱的回應道:“伯父言重了,自知之明這種東西,我一直都有,就怕有些傻姑娘不懂,非要尋死覓活的纏著你。”
“蕭慕庭!”肅然起身,葉建平滿臉怒色,“你不要不識抬舉!”
輕笑出聲,蕭慕庭緊跟著對方站起來,麵上毫無懼色,“伯父,何必這樣大動幹戈?您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格,您心裏難道不清楚嗎?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我就要委屈自己的後半生,想來也太不劃算吧。”
沉不住氣的葉建平,聽到蕭慕庭不屑的話語,不由得怒極反笑,“蠅頭小利?敢情你覺得我葉建平小氣是吧?好!隻要你跟那個女人分手,馬上和我家童童訂婚,我把我名下資產的百分之八十都過戶給你!”
“啪啪啪……”蕭慕庭並未及時回應,隻目光讚賞的鼓起掌來。
瞧著對方但笑不語,葉建平篤定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惑與羞惱,“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答不答應,你給句話不行嗎?”
抬手掩鼻,蕭慕庭垂下眼睫,雲淡風輕的說:“抱歉了伯父,雖然您出手闊綽,可我不想拿自己的幸福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