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起的黑眸燃起了竄躍的火光,葉芙惡狠狠的咬著牙,“蕭慕庭,你這是把我當傻子。隨便幾句鬼話就想把我打發了?”
“沒那麼容易!”秀麗的美眸中陰霾漸染,葉芙滿臉不屑和嘲弄。
她的手指彎曲合攏,緊緊揪住一團,似有滔天的怒氣難以平複。
冷哼了一聲,又氣不過一般自說自話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另做打算了。”
你想和夏婉那個小賤人遠走高飛,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大多資本可以做那樣的美夢。
眼皮悠悠一沉,葉芙拿起了手機,劃開了屏幕,撥了一個號碼,“給我監視一個人。”蕭慕庭,你可以利用夏雪,那我也可以把她當成棋子。
隻是怕你現在精心部署,到時卻是引火上身。葉芙的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了陰寒一笑。
聽著葉芙冷硬的指示,電話那端馬上就應承下來。在葉芙這,把事情辦完,錢是少不了的。
“錢的話,你隻管開個價,”葉芙挑了挑眉,“隻要你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妥了。”身為葉建平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三瓜兩棗的,隻要能讓夏婉那個賤人和唐少楓生不如死就行。
既然蕭慕庭可以找人暗中跟蹤夏雪,那她為什麼不能。
蕭慕庭敲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把她也算計其中,就勿怪她要把這盤棋攪得更亂。
畢竟,世人皆有私心,即便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也不影響為自己謀利。
收了線,葉芙的視線望向了遠方,眼睛狹長眯起,滲出了無盡陰森冷厲,“夏婉,唐少楓,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還有蕭慕庭,你既然已經背棄了我們原來的計劃,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也列入其中,兩麵三刀這種把戲,當誰不會呢?”撂下狠話,葉芙的眼睛折射出了巨大的光芒,仿佛在一聲聲高喝,沒有誰可以阻止我的計劃。
那熊熊燃燒的仇恨的火焰開始劇烈的叫囂,像是隨時都會衝破葉芙的身體而出。
從墓園逃離之後,夏雪慌慌張張的回到了五星酒店,倉促的打開行李箱,將自己的物品像是秋風卷落葉一般,盡數丟了進去,緊接著合上。
做完著一係列的動作,夏雪有一瞬短暫的停歇,眼神之中浮現了幾分迷茫,她不自覺的抬起手,送到口中,毫無意識的啃著指甲。
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隻能這樣一直躲藏下去?心中那苦澀的不甘上湧,夏雪怔了怔。
悵惘一閃即逝,夏雪很快回神,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酒店。
快速的將行李箱提起,夏雪即刻準備離開酒店。她的心中響鼓大作,就怕警方強行將她帶回去幫助調查方蘭被害的案子。
畢竟蕭慕庭可不是空口嚇唬她的角色。
而且她的仇還沒有報,絕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唐少楓。
生怕被人認出來,夏雪帽子墨鏡的擋住了自己大半邊臉,又口罩加身,還特意穿了一件看不出身形的寬大襯衣。
一路上更是極力的壓低帽簷,彎下背脊,整個人帶著幾分猥瑣的瑟縮,像是努力的淹沒在空氣之中。
從酒店離開之後,夏雪攔了輛出租車,行到下一個路口,就下了車,換乘。
換了好幾回車,一陣圈圈繞繞,夏雪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手機屏幕,是她剛剛找的旅館,她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地處隱蔽,又不引人矚目,“師傅,到這裏去。”
聞聲,司機側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禁狐疑的嘀咕起來,打扮得如此的怪異的女人,要去那麼偏僻的旅館,確實很容易讓人起疑。
不管怎樣,司機還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多心,淡定的駕駛,眼神卻不自覺的透過後視鏡,窺探這個奇怪的女人。
夏雪自然察覺到了司機的若有似無的視線,麵上不動神色,等司機將她送達目的地之後,又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到另外一家偏僻的旅館去。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一點偏差都不能有。
她就怕警方順藤摸瓜找到了她,畢竟自己的行為落在了誰看來都多少有些奇怪。或許不會在意,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好奇。
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才確定了住處。掃視了一周簡陋的房間,夏雪本就垮塌的臉更加難看,不禁幽怨的暗罵:都怪這個蕭慕庭多事,不讓自己早就得手,那裏還要這麼麻煩東躲西藏。
憤憤的踢了踢箱子,夏雪煩躁的在房間一陣走動,嫌棄的將這簡單的房間數落了一遍。
心中怨氣難消,夏雪隨意的坐到床沿,到底是有些累了。整個人後仰直躺,瞪大了眼睛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