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遠比自己看到的要殘酷啊。
陳方出了鬥獸場,開始往回走。
咦,頭兒怎麼來了。
遠處,李宏福騎著他的小紅快速奔來,小紅,是陳方私下裏給李宏福的座駕起的名字,符合它的膚色。
“小子,今天你怎麼出來了,還以為你會一直老老實實待著呢,讓我一頓好找。”
我是一個標準宅男嗎……陳方問道:“頭兒找我有事?”
李宏福點頭,“準備回安城吧。”
呼,你終於舍得從秘密森林中抽身出來了,陳方欣喜的點了點頭。
說走就走,陳方跑回了鐵匠鋪子,拒絕了李宏福那個混蛋提出共騎小紅的想法,無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回了鐵匠鋪子,陳方與馬哥道了一聲別,領了十兩銀子,從馬棚中牽走了膘肥體壯的黑皮,與李宏福一起上了路。
“駕!”
“駕!”
噠噠噠的馬蹄聲與荒淵小鎮漸行漸遠。
身邊的風景在快速後移,陳方拍了拍黑皮黝黑發亮的脖子,善解人意的它加快了幾分速度,與小紅並駕齊驅。
“頭兒,咱們為什麼不等等許兄?”
陳方大聲說道。
“那家夥搞不好都被野獸弄死了。”
許鋒最喜歡往野獸多且凶猛的山林深處跑,越猛他就越喜歡,屬於不要命的那種,要是李宏福知道拚命三郎這個稱呼,他一定會用這個來稱呼許鋒。
“別管他,小子要不要來比一比,看誰的馬跑的更快?”
說話間,李宏福已經在馬屁股上連打了三鞭子,呼呼呼的往前衝去。
不要臉的家夥……陳方摸了摸黑皮的脖子,道:“黑皮,接下來看你的,要是超過了小紅,我就做主讓你把它給上了!”
小紅是一隻母馬,陳方在馬棚裏觀察過了。
“駕!”
黑皮嘶吼一聲,如閃電般趕了上去。
……
在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候,兩騎到達了雲祥寺。
黑皮喜提媳婦一枚。
“噠噠噠……”
兩匹馬踩著碎骨進了雲祥寺,野獸早已散去,但那晚殺的野獸實在太多,地上還是留下了森森白骨,看著挺滲人的。
院牆塌了大半,正麵還剩下七八米長的一段顫巍巍的立著。
“可惜了。”
李宏福翻身下馬,在一堆大白骨裏翻了翻,搖頭歎息。
“頭兒,怎麼了?”
陳方疑惑道,頭兒好像損失了幾百個億。
“被人捷足先登了,小子,那晚的大家夥可不單單身上的那些甲片是好東西,這骨頭裏的好東西也不少,有些骨頭啊,堅硬無比,可與鐵匠鋪子裏頂好的刀相媲美,可惜了。”
是啊,幾百兩銀子呢。
不過,想起那晚危險的情況,十幾個人撿回一條命算是大賺特賺了,再說了頭兒他們不是還拿了人家的獸丹,割了人家的皮嗎。
損失倒不至於,隻能說是少賺了一點。
你就知足吧,陳方瞥了一旁還連連歎息的李宏福一眼。
“對了,頭兒,那些甲片呢?”
“做皮甲了,還沒好,下次去荒淵小鎮時就差不多了。”
說起皮甲,他就肉疼,那晚得了獸丹和一身甲片,其實兩樣他都想要,都是好東西嘛,但不可能啊,得四個人分。
雖說他是拿大頭,比其他人多一成,但心總覺得虧死了。
而那一身甲片最多隻能做兩件皮甲,他要做皮甲,所以大家決定把獸丹賣了分錢,進賬幾十兩,然而做皮甲又花了差不多一百兩銀子,算下來,賺了一件皮甲,倒貼幾十兩銀子……
所以他總覺得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