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方還是決定上前看看為好,說不準還能撈一點好處。
他將獸皮掛在了樹上,一般來說,大家不會特別注意看樹上的,難不成野獸還跑樹上去了?
都是盯著地麵上的為多,最多有些人也就是看看樹杈處有沒有人埋伏著,所以隻要自己掛的高,就不會有問題。
要是被人順走了,隻能說自己倒黴了。
在樹底下做好標記之後,他繞了一段路才小心往前推進。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回去之後,特地從腦海中搜刮出了幾種特殊的標記,比如辨別方向的,比如代表此地放了東西的……
隱晦,除了他其他人是看不懂的,最多會認為哪個神經病在亂塗亂畫。
當然這不是在說他。
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重,沒有打鬥的聲音,說明戰鬥已經結束了。
活著的人要麼跑了要麼是留在原地休息,但是後者不太可能,因為死了人,散發出的血腥味會很快將野獸吸引過來。
陳方躲在一棵大樹後,往前看去,地上躺著兩具屍體,一具野獸的,一具人的,此外再沒有人。
環顧一圈,他沒發現什麼異常。
應該沒人吧?
溜到野獸身邊後,又觀察了一下,確定這不是一個圈套,他拿起刀就開始剝皮,這趟總算是沒有白跑,有收獲,這皮至少值二兩銀子。
至於那位老兄,等會摸摸身有沒有好東西,埋的話就算了,總是要被野獸吃掉的,何必呢,況且他也沒有那個義務去做。
……
一個半時辰後,他順利出了山,之所以慢了一些,是因為一路上他都在做標記,方便下次。這種事辛苦一次,以後很長一段都不要再做了。
到了馬棚,進了茅草屋子,見到了主事人,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漢子,胡子刮的幹幹淨淨,穿著一身白衣,陳方從他這裏了解到馬棚的收費情況,停馬十日收費一兩,超過的,每多出五日加一兩銀子。
在這野獸遍布的地方,收費一兩銀子,很合理了。
“小子,李宏福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馬夫隨意問道。
“被女獸人抓去了,還不知道在哪裏風流快活呢。”
馬夫笑了笑。
陳方將黑皮從馬棚裏牽出來,黑皮在主人的背上蹭了蹭,對主人表示依賴,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老哥,幫我瞅瞅,我的這些獸皮大概可以賣多少銀子?”
陳方將獸皮扔在馬夫麵前,讓他看看。
這是一個狗大戶,有錢人,這方麵應該知道不少,有了他的估價,回去之後,自己心裏也能有個數,不至於被人坑了。
還不知道荒淵小鎮哪裏可以販賣獸皮,回去得問一問才行。
馬夫看了看陳方,低頭開始認真的給他看了起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張二兩,那張質量更好,保存的更加完整,五兩應該少不了……這最後一張,劃了一刀,可惜了,不然也能值五兩銀子,現在最多三兩。”
說的是陳方最後順手得來的那張。
不錯了,三兩銀子,不枉自己冒了一次險,隻是那位死去的老兄身上一點東西沒有撈到,有些遺憾。
最後,經過陳方的心算,按照馬夫的估價,這二十六張獸皮大概能賣五十六兩銀子。
五十六銀子……不錯不錯,收獲很大,還不要分給頭兒,完完全全屬於自己,陳方爽了。
“怎麼,老哥喜歡?要不那張給你了?”
陳方看到馬夫一直盯著那張順來的獸皮,開口說道。
要是能夠收獲馬夫的好感,以後停馬費少一點也好啊。
“好,不過事先說好我可沒銀子給你。”
“給,什麼叫做給啊,當然是不要錢的了。”
談錢傷感情不是,咱們要的是感情。
陳方笑著將獸皮拋給馬夫,騎上黑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