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揪了起來,立馬從隨身的小包裹裏掏出一直攜帶著的藥物,先簡單的清理一下,又用自製的藥粉灑在上麵,再包紮起來。
拜托上一世的行醫經驗,她一般都會隨身攜帶著藥物,沒想到這麼快派上了用常
關容蘭自從被狼叼來後內心已經麻木了,本來還在想,這恐怕就是老天對她之前所作所為的報複吧。
沒想到卻看到了站在那裏關如玉,甚至比上一世更加玉雪可愛,仿佛書文裏的精怪。
她看著之前把一群山匪咬地半死的狼群對著女孩如此乖順的模樣,內心荒誕的感覺愈發地強烈。
“還記得我嗎?我是關容蘭。”她緩緩地張開嘴,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奚如玉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一臉血的關容蘭。她記得這個人,那天不辭辛苦地帶著她繞到了另一個山頭,然後扔掉了。
她沒有說話,仍然專心致誌地給狼二處理傷口。
狼二看著被帶過來的關容蘭,朝奚如玉投來了無辜的眼神。
奚如玉:……
她和狼二相處這麼長時間,這頭狼一個眼神她都知道是什麼。
這一次肯定是覺得不小心把人家姑娘給傷到了,又不知道怎麼辦,於是直接給帶過來了。因為在出發之前,她也是一在強調過不要傷害在那裏居住的村民。
關容蘭對女孩不予理睬的樣子沒有惱怒半分,她內心的悔意和愧疚如衝天的巨浪一般拍打著所剩無幾的防線,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她先是無聲地笑了幾下,那臉色比哭還難看,然後又像之前無數次一樣捂住了雙眼,任憑洶湧的淚水從手邊漫過臉頰,仿佛這樣就能挽留住自己所剩無幾的可憐的自尊。
奚如玉給狼二包紮好了之後這才抬頭向眼前坐在那裏捂著眼睛的人看去,那人臉上的血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看起來狼狽極了,一點也不像當初一臉堅定的樣子。
“諾。”她想了想,又從小布袋裏掏出幾劑包好的藥粉,放在了女子的裙子上。
不管這人前生經曆了什麼事,反正這一世關容蘭丟掉了還處於嬰兒時期的自己,但是也被狼二劃傷了半張臉,後半生可能都要遭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奚如玉還能說什麼呢?她又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留下幾包藥粉也是怕這人傷口感染就這麼死掉了,畢竟是她家狼二惹的禍。
關容蘭感覺到了柔軟的觸感,緩緩地將滿是血水的手拿開,看到了裙邊的藥粉。
這個包裝的樣子她剛剛還看到女孩給那巨狼用過,應該是治療傷口的。想到這裏,她的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要問女孩是不是也是重生的,想要問她這一世的名字叫什麼,有沒有回到紀家,有沒有……
她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問出,但是看著女孩毫不猶豫想要離開的身影,最終都還是咽了下去。
“關如玉。”關容蘭猶猶豫豫地叫出了女孩上一世的名字。
奚如玉停下來了,她感覺這人是在叫自己。
“小心你的親生母親。”關容蘭對上了奚如玉漠然的眼睛,最終自嘲地笑了笑,拿上那幾包藥粉,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奚如玉看關容蘭慢慢地走出她的視線,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過她也沒糾結太久,吹起了骨哨讓其它的狼回去了。
畢竟該來的都會來,她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那親生母親不待見她了,以後能避則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