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司徒弦VS雪雪(011)
“謝謝董事長!”聽到有加班費,所有人都精神抖擻了。
軒轅雪雪跟著大家走出會議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沒什麼要整理的,這是她第一天上班。把銘牌放到桌上,起身看著還亮燈的會議室。
他還不走嗎?
等所有人都走了,軒轅雪雪偷偷溜過去,看到司徒弦點著了一根煙,背對著他,煙霧繚繞。
“進來吧,別躲了。”
軒轅雪雪急忙到處看了一眼,沒有別人。司徒弦轉過身,看著她。
他怎麼知道自己躲在這裏?
走進會議室,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看他呼出一口煙圈,她沒話找話,“你竟然抽煙!剛才他們出去抽煙,你沒去,我以為你不抽煙。”
司徒弦沒說話,打開窗戶。
“喂,你幹嘛?”
“明天早上有早會,有女員工參加。”
他還是那麼紳士,總在小細節給人提供便利。這樣總想著別人,他身上的壓力,又有誰能幫他,軒轅雪雪擔心地問:“你很糾結嗎?”
“糾結什麼?”
“你二伯貪汙,如果報警,他經濟犯罪至少要判刑十年。”
“十年前,我已經送我三叔進去了。現在輪到二伯了……他明年就能退休了。金錢的誘惑真的有那麼無法抗拒嗎?他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什麼都不做,每年也有幾億的進賬……”像是控訴,也像是自嘲。
司徒弦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十年前的三叔,因為嫉妒綁架,謀殺,什麼都做了,所以他們把他送進去了,還有十年他才能放出來,到時候他也是六十的老人了。
現在難道真的要把二伯也送進去?!
司徒弦疲倦地揉揉眉心。家人的背叛是讓他最痛心的,對手,敵人,他可以毫不心軟地打倒他們,可是朝夕相處的家人,本應該同仇敵愾,現在卻反過來從自己家裏挖東西。
“不要難過,說不定還有辦法補救。”伸手抱住司徒弦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
司徒弦鄭重其事地說:“不要趁機非禮我!”
“哈哈!”他真可愛,非禮,她還真的想非禮他呢。
“別笑,什麼辦法?”
軒轅雪雪想了一會,才說:“融達集團不是在出售一些子公司嗎?那就把A市的那個項目單獨列出來,然後讓你伯伯以股份購買下來。變成他自己的項目,那不管他虧多少,都不算金融犯罪。”
“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行不通。”
“笨蛋。我不信你二伯沒有自己的公司,用他的公司收購就行了,你隻要控製檢測時間,就行了。”憑借司徒家跟政府的關係,中間等待的環節很容易就解決了。
隻要在檢測之前,搞定這些事,那就夠不上貪汙。
一旦那期工程變成司徒煌自己的,就不信他還敢那麼貪。
司徒弦眼前一亮,他竟然忘了可以這樣辦。
果然是當局者迷,回頭看向曾寶兒,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不過她這次是真的幫了自己,“謝謝。你快回家吧。”
快步離開會議室,走進辦公室收拾好東西,司徒弦看了一眼燈已經關上的會議室提腳離開。
司徒弦開著車從車庫出來,看到寂靜的人行橫道,曾寶兒一個人悠閑地往前走。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一程。”
“我家……我剛回國,酒店已經退房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
司徒弦把她觀察了一圈,不相信地問:“那你的行李呢?”
軒轅雪雪指了指自己。
除了她這個人,其他什麼都不是她的。
“我送你去酒店。”
軒轅雪雪突然歪著頭問他:“司徒弦,你會隨便碰到女人都這麼熱心嗎?”
是因為是她,還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行,這對她很重要。
“你覺得我像這樣的人嗎?”司徒弦傲慢地挑起眉。
司徒弦是對女人熱心的男人嗎?
這樣的話問帝都十個人,十一個都會說他不是。
從來隻有女人往他身上貼,哪有他去倒貼女人的時候。
她笑顏如花,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不像,我是特別的。所以,帶我去你家吧。”
“得寸進尺。”
她望著窗外,笑中帶著哀傷,喃喃低語,“這輩子,隻有你,會如此容忍我。”
司徒弦鬼使神差地真把人帶到家裏了。
站在門口,他萬分不情願,軒轅雪雪卻熟門熟路地奪過他手裏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布置,不過填了許多新的東西。
蹲在鞋櫃前,她欣喜地打開櫃子,卻沒有看到一點熟悉的東西。
倒是一雙粉色的拖鞋刺傷了她的眼睛,“你這裏經常有女人來嗎?”
司徒弦淡淡地開口:“作為一個借住的人,沒有資格問問題。”
“……”
“快換拖鞋,你可以住客房,特助有宿舍,距離公司很近,明天我讓人事部給你分一間。”
“我知道了,董事長。”軒轅雪雪盯著那雙粉色拖鞋,最後從櫃子上麵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穿上。
司徒弦看到她穿的拖鞋,微微驚訝,卻沒說什麼。
“沒有夜宵,你可以自己叫外麵。”
“我不餓,我要睡了。”她死氣沉沉地走向客房。
“客房在——”剛要給她指路,就看到軒轅雪雪熟門熟路地走進客房。
她怎麼會如此了解他家的結構?
司徒弦喝了一杯水,走到房間裏換衣服洗澡,剛脫到一半,軒轅雪雪就推門進來了,“我沒有睡衣。”
“你不會敲門嗎?”
軒轅雪雪怔怔地望著他,她在這個家裏從沒敲過門。
快速穿上衣服,司徒弦走到衣櫃前,找了半天,把一件還沒拆牌子的襯衫遞給她,“沒人穿過的。”
“你就沒有女士睡衣嗎?”
她當年不是留下很多衣服嗎?那些衣服不乏有大款的。十年,她長了十厘米,湊合下還是能穿的。
“沒有。”
不開心地接過襯衫,軒轅雪雪才開始觀察這間臥室,除了格局好像都換了。
不知道她當年留下的秘密還在不在!
眼神不停朝床頭瞥。
“看什麼呢,我要洗澡了。請你出去!”司徒弦無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