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他的神情有些嚴肅。具體情況他還不知道,隻知道夏初把花園裏的花給拔了。
夏初啊夏初,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就在那裏好好待著。
他全身枯躁起來,快速開著車。等到他回到,他得知,她已經走了。剛走了,應該是錯過了。
“那時候我們在打掃衛生,突然看到夏小姐拔花,我們都叫她停手。可是夏小姐吼我們,樣子有點凶,我們一時沒敢過去攔著她……”
“她拔完花後就回到房間,沒過多久就走出來。”
“夏小姐走的時候,把衣服換了,穿著睡衣出去的。”
“她是和顧小姐一起離開的,她們剛走,少爺您就回來了。”
他在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好看的劍眉慢慢蹙起來。
他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夏初為什麼拔花?
最後,他若有所思地輕嗯一聲,示意女傭退下。
他上前撿起一頓不完整的爛花,綠色枝條上那小小的花刺,有明顯易見的血絲。
她受傷了。簡逸唯一想到的是這點。
看著這杯盤狼藉的花圃,一朵一朵沾著夏初鮮血的花,他不免有些苦情。
她就那麼討厭這片花?這片為她而生的花。
就算是弄傷自己,也要把它們都毀了。
她就這麼討厭他們的以前?
與韓城和寧儀的賭約,忘得一幹二淨。
與他許下的秋千向往,如今更是毀得麵目全非。
是不是,再過幾年,她還要把他也忘的一幹二淨?從此不再記得簡逸這兩個字?
他突然覺得,昨天和今天的自己真是可笑。
竟然傻傻地去公司看她,還帶她去參加寧儀和韓城的婚禮?
竟然傻傻地在高速上因為不放心她,跑回去找她?
竟然傻傻地因為想見她,趕著從公司回來?
憑什麼?憑什?憑什麼在意和付出的總是他簡逸?
她夏初就可以無憂無慮,一如既往,對他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簡逸就一直站在那裏,如雕像一樣,堅定挺拔,雄偉壯觀,一動不動。背影似有些傷感,卻又似不是,說不清楚的感覺。
有一點是確定的,男人現在很不高興。
傭人們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少爺這樣,不敢上前,就站在遠處觀望著。
天氣像是感覺到男子的不悅一樣,有些烏雲開始籠罩這個城市。
毛毛細雨很快落下,密布大地,讓人除了在屋簷下呆著就無處藏躲。
就像是這個像神一樣的男子,他站在屋簷外,雨滴毫不留情吹打在他的身上。
可他的臉沒有一絲變化,直直地看著地上的花朵。
雨越下越多。漸漸地,沾濕了他。頭發濕透向下垂,雨滴順著毛發滴下他俊美的麵龐再往下流。
“怎麼辦?下雨了,少爺怎麼還不回來避雨?”
“對啊。看樣子雨還會越下越大的,得回來啊。”
“這樣下去少爺會生病的啊。”
“都怪那個夏初,真的是討厭死了。”
“對啊,如果不是她少爺就不會這樣了。”
“……”
那邊的的人們,都在望眼欲穿地看著簡逸,希望那個男子能夠回來,臉上焦急的表情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