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靳顏尖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傷到哪兒了?給我看看。”
陸昭還在哀嚎,蜷縮在靳顏的懷裏哭的慘絕人寰。
陸擎深皺著眉走過去,剛蹲下身,便被靳顏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悶哼了一聲。
“都是你,教育孩子就教育啊,你動什麼手,瘋了嗎?”
陸擎深自知理虧,不敢再跟靳顏爭辯,心裏也記掛著兒子,趕忙道,“傷到哪兒了?要不要去醫院?”
靳顏摟著寶貝兒子,心疼道,“乖寶,快給媽看看哪兒受傷了?”
陸昭涕淚橫流,撕心裂肺的嚎著,
“流血了啊嗎…….”
靳顏望著兒子伸出來的左右手背,嘴角僵了僵。
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皮被劃破了,流了點兒血,此刻血已經凝固起來。
她心虛的回頭望了自己丈夫一眼,此刻真正認識到,兒子真的不能不管了。
大女兒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一根肋骨,哼都沒哼一聲捂著肋骨的位置跑到門口喊阿姨幫忙,二閨女更是七歲開始就會主動處理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傷口,最嬌生慣養的算是三閨女了,從拍電影之後,吊威亞摔斷腿多少次了,要不是看新聞,他們都不知道出了事。
唯一一個兒子,當真成了人人笑話的廢柴繡花枕頭了。
陸擎深怒不可遏,當下把兒子反鎖在了書房裏,不管怎麼樣,先餓上兩頓再說。
當夜,靳顏縮在被窩裏小聲的咕噥,“怎麼辦,老公,兒子這樣下去,哪家的姑娘能看得上他啊?”
“別哪家了,我看他這輩子自己一個人過吧,明天就把他送回西雅圖,跟老大老二老三都講清楚,誰也不準給他錢。”
陸擎深話裏帶著火氣,生出這麼個窩囊的兒子,實在是丟臉到家了。
陸家三代軍政世家,哪個不是鐵血崢崢的漢子,如今到了陸昭這兒,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靳顏卻還留著一絲心軟,勸慰道,“不是都說男孩晚熟麼?要不就聽慕白的,先給他成家吧?有個老婆管著,興許能好點兒呢?”
他們倆都年紀大了,很多時候狠不下心,更多時候也確實是沒這個精力來管。
“我看暖暖那孩子挺好的,安排的相親不是還沒推麼?明天帶著小昭去吧。”
陸擎深知道妻子心軟,可是自己心裏又何嚐不是狠不下心來,陸昭從小體弱多病,打罵也不敢下狠手,就這麼一個兒子,倒是養的比閨女都嬌貴。
半晌,還沒等陸擎深說話,靳顏忽然歎了一口氣,
“可是暖暖那孩子太單純了,看著也柔柔弱弱的,未必能管得住小昭啊。”
“柔弱?”陸擎深微微一愣,嘴角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未必啊。”
靳顏抬眸望著他,狐疑道,
“你笑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武宗門喬家堡四大武館之一,晉北喬家堡齊武堂第三十六代傳人,連任三屆散打世界冠軍,柔弱這個字眼,實在是辱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