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巧巧第二次被安悅罵狗了,相比上次的氣急敗壞,這回她憋了很久,突然氣笑了,眼神有些陰冷地盯著安悅,“好,安悅,你給我等著。”
安悅仿似沒聽到她的威脅,拉起聞人溱的手,便離開了世貿大廈。
看著阮巧巧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秦衍突然皺了皺眉,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阮巧巧輕哼一聲,目光直直地看著他,“難道你剛剛沒看清楚,安悅脖子上明明是男人留下的痕跡,你就一點都不介意?”
秦衍臉上一片複雜,沉默半晌,說道:“是我先對不起她。”
“也許是安悅先背叛的你呢?”阮巧巧輕哼一聲,有些不滿道:“難道你忘了昨天是她和誰在一起?”
秦衍臉色一僵,安悅昨天……和君聿寧在一起。
難道她早就和君聿寧……
“你答應過我不為難她的。”秦衍聲音有些僵硬。
阮巧巧卻有些不耐了,“秦衍,你別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你要是對安悅那麼念念不忘,你回去找她好了。”
氣憤地吼完後,阮巧巧拿起一旁的包包,便氣哄哄地轉身出門。
為什麼她和秦衍都發生了那麼親密的關係,他心裏還是有安悅?
安悅,安悅,那個討厭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五年前她沒有死掉……
……
“悅悅,你為什麼拉著我,阮巧巧那嘴太賤了,看我不撕爛她!”世貿大廈外麵,聞人溱猶自憤憤不已。
“算了,我們不和賤人比賤。”
安悅心情也不大好,但她知道,就算真的動手,有秦衍在,她們根本討不到好。
更何況阮巧巧那個女人,你越是和她撕,她撕得就越起勁。
“噗……”聞人溱突然樂了,驚詫地打量著安悅,奇道:“沒想到你罵人還挺絕的。”
安悅癟了癟嘴,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總這麼被阮巧巧找茬,誰受得了。
聞人溱想了想,不解道:“悅悅,阮巧巧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好像不止是因為秦衍吧。”
從她們認識開始,姓阮的就好像看安悅不順眼,不是那種簡單的羨慕嫉妒,像是刻入骨子的那種,很久遠的恨。
所以,隻要逮著機會,阮巧巧都不會放過羞辱和欺負安悅。
安悅蹙眉想了想,突然一本正經道:“也許、大概是因為我長得美吧!”
“哈!”聞人溱斜睨她一眼,“臉皮有夠厚的。”
“必須的!”
兩人嘻嘻哈哈很快就將阮巧巧帶來的不快一掃而空,又到地下商城逛了一氣,才大包小包地準備回家。
送走聞人溱,已經是下午3點了,安悅見時間還早,決定去醫院看看媽媽。
打了的士,便坐在車上閉眼假寐,逛了一天,已經頭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前麵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安悅一眼,緩緩調轉了方向。
……
不知過了多久,等安悅再睜開眼時才發現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她輕輕皺起了眉頭,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轉頭看了看四周,一片空曠,根本就不是市精神衛生中心。
陌生的環境讓安悅立刻警惕了起來,想起什麼她忙看向司機的位置,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人?
不會是遇到黑車了吧?
安悅心中一驚,立刻推開車門,等下了車,她才發現這是一處一望無際的荒野,四周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甚至連一個建築物都沒有,她搭乘的那輛出租車正孤零零地停在路邊。
安悅呆了!
這真是天蒼蒼,野茫茫,一覺醒來很彷徨。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鬼事情?
不過是搭了個車,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一個什麼都沒有還大到無邊無際的原……野上?
難道她是穿越了?
大概過了五分鍾,安悅混沌的思緒終於正常了起來,她立刻在口袋裏找了找,沒有手機。
眼睛看到車後座上的包包,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將包包打裏,裏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口紅、小鏡子、濕紙巾……錢包?
錢包不見了!
“Shit!”安悅終於暴出了一聲粗口。
對方不僅把她丟在這個荒蕪人煙的地方,還拿走了手機和錢包,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麼。
“太缺德了!”
安悅低低地咒了一聲,將地上的小東西都收回包包裏,也不知是該慶幸人沒什麼事,還是該罵連個求救的工具都沒有。
這可真真是禍從天降!
再看一看空蕩蕩灰蒙蒙的四周,馬上就天黑了,連個路燈都沒有,安悅真是有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