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兒,蕭陌楊竟有些憐惜之情,“鹿兒,你不是有了爹爹嗎?怎麼不高興呢?”
“爹爹生疏,總不如娘親。”玉鹿輕歎了一口氣,“少爺忙去吧,我要換衣服了。”揚了揚手中的衣物,下了逐客令。
蕭陌楊莞爾一笑,點點頭,離開了。玉鹿換了衣服,呆呆的發愣,爹爹……怎麼自己和爹爹親近不起來?難道是從小就不在一起才心裏有隔閡?
這時候,小丫頭映月抱著一隻小黑狗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玉少奶奶,玉少奶奶,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玉鹿笑,“不就是一隻小黑狗嗎?”
“玉少奶奶,這可不是一般的小黑狗,這是……”映月壓低了聲音,“這是那邊的大少爺送給你的。”
“你是說……蕭軍烈送的?”玉鹿驚訝的抬起頭,一臉的茫然。送隻狗是幹啥?
映月神秘兮兮的說:“玉少奶奶,我今天偷著從後門溜出去,然後就在後門口見到了蕭帥,哇,他好高大英俊啊,他就抱著這隻小黑狗在那裏來回徘徊。”
“蕭帥問我是哪個房裏的丫頭,我說是玉少奶奶房裏的,他就讓我把這隻小狗給你,說……”映月撓撓頭皮,欲言又止。
“他說什麼?”玉鹿問。
“他說這隻狗隻許胖不許瘦,要是發現狗狗瘦了……就放狗狗回去告個狀。”
玉鹿一聽就笑了,蕭軍烈不會腦子有病吧我把狗養瘦了,還會放狗回去告狀?因是閑得無聊,便抱過小狗端詳,這是一隻渾身黑色沒有一點雜毛的小黑狗,眼睛黑亮黑亮的,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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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蕭陌楊果然說話算話,帶著玉鹿回娘家了。歐陽一見女兒歡喜的不得了,噓寒問暖的,玉鹿竟有些許感動。
然而,她發現,爹爹和蕭陌楊更誌同道合,倆人彈起生意經兩眼放光,滔滔不絕,仿佛八輩子沒見麵的老朋友,說起來沒玩沒了。
玉鹿自然不懂生意經,隻聽他們要合夥買一座礦山……她皺了皺眉,也不參合,獨自出去逛街。很久沒出來透口氣了,見到什麼都新鮮。
路過布匹店,玉鹿心血來潮的買了一米花布,付了錢剛一轉身,就見到佟寶珠陪著一位雍雍華貴的老夫人走進店裏。
店門口比較狹窄,玉鹿隻好後退幾步,打算讓她們先過去。誰知道佟寶珠像是故意的,步步緊逼,一直把玉鹿逼到無路可退才停下腳步。
“姑姑,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把表弟迷得神魂顛倒的戲子。”佟寶珠牽著手的老夫人上下打量玉鹿一番,不屑之意填滿臉上的每一個皺紋。
玉鹿大約猜出這個老夫人的身份了,怕不是蕭軍烈的娘親吧?因此略一施禮,點點頭,轉身想走。
佟寶珠卻揪住她的袖子,上前就是倆嘴巴,厲聲啐了一口,“在金剪子裁縫店你開槍打傷我父親,這筆賬沒完。”
“什麼?寶珠你說你爹受傷是她打傷的?”老夫人一聽自己親哥哥就是被這個女人打傷的立刻火冒三丈,“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沁園。”
“你有什麼資格抓我?”玉鹿掙脫兩名家丁的手往外就跑。沒跑幾步就被另一夥保護小姐家丁給攔截,直接綁了,帶回奉恩將軍府。
玉鹿被關進柴房,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來了兩個彪形大漢,把玉鹿拖到一塊空地上,綁在木頭樁子上。旁邊有人在磨刀,火盆上放著燒紅的烙鐵……玉鹿看著頭皮發麻,一陣陣冒寒氣。
“你們最好放了我,我是蕭家的少奶奶。”
“蕭家少奶奶我見過,不是你這個樣子的。”磨刀的夥計吹了吹刀刃,一臉冷笑。
“蕭陌楊會扒了你的皮。”玉鹿大聲說。
一個婆子走過來,捏了捏玉鹿的臉蛋,“你說蕭陌楊嗎?一個庶出的,我們奉恩將軍可不怕他。”
跟這幫下人有理講不通,她隻有閉了眼睛,憑天由命。這時候,佟寶珠從月亮拱門裏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看著披頭散發的玉鹿,瞪視了半天,“你們都退下。”
一幫眾人退了出去,整個空地上就隻有玉鹿和佟寶珠。
“不要以為你嫁給蕭陌楊就有了靠山,我就不追究你打傷我父親的事情了?”她嘴角露出冷笑,“不過呢,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救自己,把玉蛋交出來。那是我們家的寶物。”
“你可真夠惡心的,你們家祖傳一顆玉蛋?伎女用來訓練下麵鬆緊度的玉蛋,你家還祖傳伎女嗎?”玉鹿覺得她可笑。
佟寶珠臉色難看,“別以為我不知道,玫瑰說就在茯苓手上,你娘茯苓死了,玉蛋一定傳給了你,否則我告你偷盜之罪。”
“我還告你汙蔑之罪呢。”玉鹿譏諷道,“玫瑰的話你也信,白長一顆腦袋了,原來也是樣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