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疼,你就記住我(1 / 1)

“為什麼不能?”他有些不解。

玉鹿恢複淡然的表情,“我既然嫁給了蕭陌楊,就該恪守本分,遵守婦道,和蕭帥你跑了,我的名聲掃地,我爹爹的顏麵何在?我怎麼能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玉鹿,嫁給他你幸福嗎?”蕭軍烈擰著眉頭,攥緊了拳頭。

“與你何幹?”閉上眼,輕飄飄回了一句。

“你心裏可曾有過我?”他氣得沒法。

“沒有。”她斷然不可以留戀眼前的片刻溫存。他就像一個魔咒,讓她溫暖也讓她疼痛,她不想再留戀了。

“好!”他突然起身,盯了她片刻,像做了個重大決定,毅然轉身離去。

玉鹿終於長出一口氣,這磨人的霸王終於走了,可以好好休息了。誰曾想,高興的太早,她還沒合上眼睛幾分鍾,她的克星蕭帥又返了回來。

蕭軍烈一腳踢開門,嚇得玉鹿眼皮突突亂跳,這位閻王怎麼又回來了?他進門,反手把門給鎖上了。

玉鹿聽著清脆的落鎖聲,嚇得一哆嗦,大白天的他要幹什麼?蕭軍烈端著個托盤來到床邊,放在床頭櫃上,托盤裏不是吃的早餐,而是一隻吸滿深紫色藥水的針管,和一隻疊的方正的手巾塊,白色的,不染纖塵。

他俯身看著玉鹿白皙有些透明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蝴蝶的翅膀,撩動他的心扉。

他的手緩緩伸過來,放到她的脖領處,她驚恐的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怕他胡來。然而她的防禦形同虛設。他雙手一個用力,她的病號服分撕成了兩半,

“你要幹什麼?”她驚恐萬分,兩隻雪峰在他熾烈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她想用手捂上,那纖弱的手腕卻被他跨上來用雙膝壓住。

玉鹿感覺骨頭都要斷了,皺著眉想喊叫,下一秒,那塊白色的手巾塞進了她的嘴裏,她瞪大水眸,發出嗚嗚的聲音。

蕭軍烈擰著眉,帶著薄繭的指肚在她胸上輕輕掠過,帶來一片酥麻。“玉鹿,既然你說你心裏沒我,那就把我刻在離你心髒最近的地方,有一點點疼,你忍忍。”

玉鹿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拿起那個裝滿碘酒的針管,手在她左麵鎖骨往下慢慢移動,移動到離鎖骨三寸遠,左乳的上半圓之處,輕顫著針尖刺入那薄薄的吹彈可破的皮膚……

“嗚嗚……”玉鹿疼得一激靈,他並沒有憐惜之情,綿綿密密一下一下刺破她的肌膚,深紫色的藥水注入裏麵,不是很深,她卻很疼,疼得眼淚汪汪,她拚命扭著身子,以死抗爭,然而他並沒有停下來,緊抿著薄唇,神情凝重。

肉體的疼痛已經麻木,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手腕的顫抖已經難控,他已經淚眼模糊,鼻子酸痛……她的白嫩的胸口赫然被刺上三個行書“蕭軍烈”。

他蘸去多餘的藥水混合的血液,小心翼翼的幫她包上藥棉,複雜的情感,百轉千回。他重新幫她蓋好被子,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她睡著了般,閉著雙眸。

他默默站在她床邊,下巴上還掛著一顆淚,他都不知道自己哭過……

胸口刺青,行書帶血“蕭軍烈”

你若寒蟬,心碎生不一個衾

我做梟雄,夢裏死同一個槨

針尖上,你的美

情意絕,真心給了誰

北雁南歸,比翼雙飛夢幾回

夕陽晨輝,幻想成你含羞帶醉的笑靨

姓名易寫,沒有筆墨染成思念你體會

刺字帶血,到底疼了誰

癡貪風月,我題名怕你忘

以針做筆,垂淚長睫若蝶

愛字難解,情藏何處都不對

紅塵逐鹿,我獨缺你了解……

他終於一步一步退著離開,退到門邊,她突然睜開眼睛,瞥向他的方向,唇瓣哆嗦著問:“你在我那裏做了什麼?”

他苦苦一笑,墨眸水霧,沙啞著嗓音:“寫了我的名字。”他依舊退,手在後麵打開房門,緩緩退出她的視線……

這不像平日裏的他!

玉鹿捂著心口,光著腳下地,追到門邊,他的身影已經走到走廊盡頭,逆著刺目的陽光,仿佛鍍了一層光暈,他漸行漸遠,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她想喊他,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鹿兒——”

玉鹿一驚,猛然回頭,扯的胸口疼,她強忍著擠出一個牽強的淺笑,“你來了?”

蕭陌楊拎著食盒,出現在另一端的走廊裏,向她走過來,“怎麼下地了?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我就是有點餓了,看看映月怎麼還不來。”她掩飾著內心的慌亂,急忙縮回病房,她想起來,床頭櫃上那個托盤和針管還沒收拾走。

可惜,她還是慢了,被蕭陌楊伸手擁住,在她額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不要亂動,好好養傷,我幫你……鹿兒,這個針是做什麼的?”

他有些好奇,聞了一下,是碘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