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拿著那婚書看了好久,終於抬起頭,笑眯眯的說:“大帥,我們低調點吧,畢竟是戰時,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結婚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形式也得給你,心裏也要有你。”他擁著她,拖到床上,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她隻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窩在他懷裏,像一隻柔軟的貓。
她拿爪子玩著他的戎裝上的鋥亮的銅扣子,懇求似的說“婚書給我一份保存著就好,你可不要大事宣揚。”
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算是答應了。他本來還想多占點便宜,可是看她疲倦的模樣,也就算了。隻把那個麒麟長命鎖重新給她戴上,親昵地說:“別緊張,小東西,我今晚隻抱著你睡就行。”
她哪裏肯信他,男人總是說我什麼都不幹,結果一樣也沒少幹。開始她緊繃著神經後來也就慢慢睡了。
第二天全軍慶賀一戰大捷,除了站崗的哨兵外,其餘將士都允許少量喝點酒。哨兵沒有酒,每人加餐兩隻雞腿,半塊大洋。這樣吃酒的和守防的都心裏平衡。
慶功宴上,蕭軍烈還是宣布了和玉鹿的婚事,“從今以後,玉鹿就是大帥夫人,你們要尊敬她,保護她,像對我一樣對她……”他也許是高興喝多了,激動地拿出婚書給大家看。
將士們股掌祝賀,敬酒要紅包,熱鬧了一整天。
玉鹿在將士們心裏是很受歡迎愛戴的,她沒有架子,平易近人,特別是舍命就傷員的事情在軍中傳開,更加得到美譽無數。
她也餓不因為自己受了“正封”而拒人千裏,反而更加努力提高自己,學醫,練槍,騎馬,開車,樣樣都學的有模有樣,勤學苦練,不到半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給傷員取彈片,縫合傷口。打靶技術也是十分精準。
隻是她這種拚命三娘的作風令蕭軍烈十分不滿,處處受冷落。仿佛他這個夫君是個擺設,還不如她手中的槍,手術刀親切。
這天,從陣地醫院回來的玉鹿,洗過澡,換了騎馬服去了訓練場。她現在已經不滿足靜態打靶,她得讓馬跑起來,再向靶子開槍。
作為教練的蕭軍烈大為不滿,看著她夕陽下健美的身姿,禁不住起了“惡毒之心”。找了一件大鬥篷披上,跳上馬背,馬匹幾個跳躍追上玉鹿的小馬,他長臂一撈,玉鹿不受控製的被他抓住,用力一帶,提起來放到自己的馬背上。
“你要幹嘛?”她有些驚訝,扭了一下身子。
他嚼著後槽牙咯嘣直響,陰冷冷說道:“教教你人妻的本分。”
人妻的本分?她細想,自己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每天認真工作,勤勤懇懇。壞了,莫非是自己和士兵們開玩笑被他看見了,吃醋了?誤解了?難道要規定她不可以給男士兵檢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