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會暫時安定下來,最少等滿了月再離開,可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她還在睡夢裏,就被一陣雜亂的叫囂聲吵醒了。門外亂極了。
但聽子衿對葵花說:“好葵花,你就在這裏剝瓜子,剝滿了等我回來吃。別人問你什麼都不許說。我先去送走她們母子。一定要記住了,什麼都不許說,記住了嗎?”
“記住了。”葵花的聲音。
玉鹿趕緊穿衣服,知道是有搜查的人來了,一定是尋找自己的人。
子衿開門進來,抱起孩子,拉著玉鹿打開牆上的暗門躲了進去。暗門後麵是一個狹窄的甬路,可以容一個人彎著腰通過。
“你帶孩子先走。”子衿把孩子給了玉鹿,推了她一下。孩子卻哇地哭了。玉鹿急忙捂住孩子的嘴,摸著掀起衣襟將乳.頭塞到孩子嘴裏。
“師兄,外麵是蕭軍烈嗎?”她問。
“不是,是佟寶珠和她爹那個死胖子帶人來了。”子衿焦急,“別問了趕緊走。”
玉鹿剛想走就聽到暗門外佟寶珠的聲音:“說,昨天躲到你們店裏的那個抱小孩的女人呢?”
“……”
“你是啞巴還是聾子,問你話呢。”佟寶珠提高了嗓門,“你個胖豬。”
“我不是胖豬。”葵花的聲音。
“原來你不聾,能說話,昨天那個抱孩子的女人呢?”佟寶珠又問。
葵花並不回答,低頭繼續剝瓜子。奉恩將軍一掌拍飛了那隻盛著三分之一瓜子仁的青花小碗,大罵:“你敢不說,我剝了你的皮。”
“你還我的瓜子仁,你壞蛋,你還給我瓜子仁。”葵花大哭,蹲到地上一顆一顆地撿著那散落的瓜子仁。
佟寶珠過去用腳不停地踩著瓜子仁,冷笑:“傻子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們就點火少了你的房子,把你也燒死在裏麵。”
葵花隻是哭,嘴裏說著:“不要,不要……”
“我知道子衿是你夫君,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就把他吊到城門樓上,地上堆上柴火,灑上油,點著火,生生把他烤成肉幹,抹上鹹鹽末和花椒粉,當下酒菜。”
葵花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這倆父女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了幾十號的家丁,個個凶神惡煞一般盯著葵花。
葵花沒見過這樣的可怕的情景,嚇得鑽進了桌子底下。死胖子命人過去抓著一腳腿把葵花拽了出來。葵花急了,撲上去咬了奉恩將軍腳脖子不鬆口。
“打她,狠狠滴打!”佟寶珠命令。
不管怎樣毒打,葵花就是不鬆口,直到葵花被活活打死,她沒有鬆口沒有哭叫一聲,最後家丁掰開她的嘴,發現他們的奉恩將軍腳脖子被咬下一塊肉,奉恩將軍的腳筋被咬斷了一半,他是被人抬出去的。
子衿捂著嘴聽著外麵的聲音,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葵花被打,隻聽見奉恩將軍那個死胖子鬼哭狼嚎的,並沒有聽到葵花的哭喊,以為沒事。可是等他們撤走了,出來一看,葵花已經死了,體無完膚,血流一地,他當場就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