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低聲下氣地說“小玉,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應該知道,佟寶珠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夫人,今天,我若不把她換回來,我母親不會原諒我,安陽城的人,甚至北地24州的人都會笑話我。”
“她是你夫人,我是什麼?我們的婚書還算不算?她是你名義上的夫人,卻也是暗殺你兒子的凶手!”
“可是,兒子還活著啊,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
“去尼瑪的大混蛋!”不等他說完,她已經暴跳如雷,從來沒這麼氣過,“兒子沒死,那是有人替他死了,別人的命不是命?不該讓佟寶珠償命是吧?”
蕭軍烈臉色驟然難看,長了這麼大,從來沒人敢罵自己“去尼瑪的”,這是反天了是吧?“你怎樣對我都行,不該罵娘!”
玉鹿開了車門下去,一路向山上跑,她看到了停在半山腰的霜降的車,佟寶珠被兩個士兵架著五花大綁,嘴裏塞著破布,發出嗚嗚的聲音。
蕭軍烈追著玉鹿一起跑,心裏複雜,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玉鹿一邊跑一邊哭,昨夜,她已經原諒了他,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可是,他提上褲子就想拿她換人質!
風吹起長發,獵獵如黑色的旗幟,飛揚著,裙角不小心被樹枝掛住,一不小心摔倒了,膝蓋和手掌擦破皮,疼得她一顫。
蕭軍烈追上來,伸手扶她,她生氣地一腳踹過去,爬起來繼續跑,踉踉蹌蹌落入一個人的懷抱,淡淡的煙草味,暖烘烘的體溫,她就那麼措不及防的被年輕的男子抱在雙臂裏。
“娘子,我終於等到你!”霜降的聲音發顫,激動的語無倫次,“他沒有非禮你吧?還好我聰明,想出了這個辦法……”
玉鹿撲在霜降的臂彎裏,不知道是笑還是哭,滿臉的水漬分不清是汗或者是淚,“帶我走。”三個字,決然而哀戚。
他沒見過這樣的玉鹿,竟有些發愣。呆了一下,拉起玉鹿就往回走。蕭軍烈定定的看著別的男子拉著自己的女人離開,突然大喊一聲:“站住!”
奈何前麵的兩個人充耳不聞,繼續牽著手往半上坡停著的車邊走去。蕭軍烈再也控製不住,奔過去一把推開霜降,長臂一撈,玉鹿落入他的懷抱。
“你回去吧,人質不換了。”蕭軍烈緊緊抱住玉鹿,仿佛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旦強行分離,比抽筋斷骨還疼上千倍萬倍。
霜降轉身,看了一眼威震四方的蕭大帥,桃花眼一眯,嘿嘿笑著向空中一揮手:“來人,把這個佟寶珠的衣服扒了!”
車裏又下來三四個精壯的漢子,一擁而上,扯住佟寶珠的衣服就要動粗……
蕭軍烈陡然僵住,他沒想到霜降如此卑鄙,居然命人做如此下流之事。“季霜降!”他暴怒一聲,拔出了腰間的槍支,:“你們誰敢當著我的麵動佟寶珠一根汗毛,我送他上西天!”
霜降露出一種似笑非笑嘲弄的表情,點點頭,對那幾個精壯的士兵說:“把這個女人拉到蕭大帥看不到的地方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