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她一腳踹上他的腿,自己卻不穩的倒入床榻間,“你要我回去,究竟是覺得丟棄的東西還有再玩弄的價值,還是不過一點心理的悔恨讓你不忍心而已?”
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整張臉都被淚水沾滿,單薄的身體埋在床帳間,發絲淩亂。
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態的她,這倔強的人,總是瞪著一雙大眼,狠狠的咬著唇,將心事深深的埋在心底。
她愛的深,所以恨的重,她恨的想要殺死麵前這個男人,又何嚐不是愛的無法解脫?太久了,她壓抑的太久了。
蕭軍烈伸出手,輕輕的撫上玉鹿的肩頭,感覺到那顫抖的身子下悸動的心,“對不起,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都是我的錯。”
“你跟著子衿,你收了那麼多所謂的男寵,把自己名聲搞的臭名遠揚,哪怕是不好的名聲,至少你還希望我能借著悠悠眾口知道你這個人還活在世上?你不肯跟我回去,是怕我做不了母親的主,還是怕我再一次的拋棄你?”無論蕭軍烈怎麼說,玉鹿就是一聲不出。
當年被被他拋棄在大門外,她不曾流過眼淚。被他豪奪了身子,她不曾哭過。
被他在胸口刺字,她隻是木然的閉著眼。
第一次,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原來玉鹿,脆弱的如此讓人憐惜。
玉鹿的恨,因為愛,玉鹿的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她單純的想要用離開去報複他的所作所為,隻是希望不再被辜負。
他的掌心,包裹上她冰涼的小手,“玉鹿,我知道,我說什麼保證都是無力的,我確實無法讓你相信我的誓言還有一句是真實的,不知道這樣,你會不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手指,撫上她蒼白的小臉,猛地把她拉進懷裏,忘情地親吻,眉毛,眼睛,嘴巴,脖子……他渴望她的回應,久久的沒有回應,他一急,伸手扯開她睡衣邊上的蝴蝶扣,一頭紮進她的雙鋒間……
她抬手拔下發髻上的玉簪子,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嘶——”簪子毫不猶豫的刺入蕭軍烈肩頭鎖骨的位置,他抓住她的手,看著鮮紅的血滲出。
“啊!”她一聲驚叫,看到血之後她的手試圖後撤,他掌心一用力,牢牢的握著她。
“玉鹿,當年我年幼無知,傀儡一樣被母親安排跟寶珠訂婚,才發生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今天,你願意不願意再相信我一次?”他手上用力,帶著她的掌,在肩頭劃出一條血紅線條。
玉鹿驚呆了,水靈靈的雙瞳驚訝的看著他,眼中還殘留著清透的淚光,純淨美麗。
他肩頭很疼,卻遠不及看到她舉身赴清池般決裂的心疼。
心底,仿佛有一種亟待宣泄的火焰,順著流出的血讓蕭軍烈漸漸平靜。如果血能換來玉鹿的原諒,能撫平拭去她所有的傷痕,他不介意流的更多。
在他每一下挑動間,尖細的簪子帶著他的血,劃出一道道傷痕,猶如一隻紅色的小鹿,在他的肩頭成形。
“玉鹿,如果這隻鹿還不夠,我再雕上你的名字,在我的心口,和你的刺字位置一樣好不好?”他拔出簪子,帶出一溜的血珠,他笑著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精健的胸肌。
看著蕭軍烈又要落下的簪子,玉鹿終於醒了過來,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拔向簪子,“不要,不要了。”
他不敢與她爭奪,怕這銳利的簪子傷了她,隻能任她的力量將他帶倒,壓入床榻間。
玉鹿飛快的從他手中拿走簪子,囁嚅著,“這,這又是何苦?”
他趁機吮上她的臉頰,舔去殘留著的淚珠,“與你吃的苦相比,我又哪有苦可言?原諒我,好不好?”
玉鹿躲閃著,半晌,從那唇中無力的飄出一句,“我弄沒了我們的孩子,你不恨我?”
“是我不好,沒有給你安穩的生活,安穩的日子,沒能讓你放心。我有什麼資格怪你?如果你願意,等身子好了,給我生幾個娃,你說了算,什麼都依你。”說著,他已經貼了上去,堵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顫顫的被他小心的噙住,他細細的舔吸著她的柔嫩,感覺到她的瑟縮,被淚水洗過的地方還有鹹鹹澀澀的味道,他用力的一擁,她不穩的靠向他,她想要驚呼,唇剛動,被他長驅直入。
他慢慢的勾畫著他她的唇形,壞心的在她齒縫中遊移,在角落中尋找著她的舌,用力的吮著,不讓她躲閃。
玉鹿全身緊繃,一點都不敢動彈,羞怯一如當年。
一滴水珠,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沾上他的唇,融化在他和她共同緊貼的唇齒間,玉鹿小動作的回應著他,那淚水被他們的津液攪拌著,慢慢的消失,隻留下香甜和瘋狂的思念,在彼此的吻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