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喘的跟鬼上身似的(1 / 2)

送走了子衿,玉鹿在察北城裏“考察”了一下民情,雖然經濟不算發達,可是民風淳樸,當地百姓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

用心觀察了三五天,不知道為什麼,玉鹿發現百姓對於駐紮過來的不是很歡迎,遠遠地避開,像逃瘟疫一樣,遠遠地避開,甚至是關門閉戶。

夜裏她便睡不著了,不知道是擔心子衿,還是百姓對於軍隊駐紮的無聲抵製,她在失眠的第三天夜裏,夢見了子衿,確切說不是子衿,是一麵墓碑。

在皚皚白雪的千裏荒野,孤零零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寫著:鍾離子衿之墓。

他的墳是冰雪做成的,她哭著用手刨著冰涼的表層,怎麼也刨不開,手腳都漸漸沒了知覺,漫天飛舞著雪花,大朵大朵的落下來,把她自己凍成了冰雕,動也動不了,隻有眼淚是熱的,可以流動,滴滴答答滴到雪地上,成了鮮紅的一片。

她哀慟無法自拔,嗚嗚地哭泣:生不能見一見良人麵,死不能扶一扶七尺棺,今生與你兩家姓,來生投胎一個媽……哥哥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玉鹿驚醒,她起來揉著疼痛的腦袋,晃晃悠悠去開門,門一打開,咕咚一聲,一個身影倒了進來,嚇得玉鹿一個趔趄差點攤到。

就見小滿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快去救子衿哥,他被沙匪捉去了。”

“帶去的那些人呢?”玉鹿急忙問。

小滿艱難地說:“那些人本來不是子衿哥的手下,都歸一個叫滿卓文的管。那個滿卓文對子衿哥不滿,來了就成了他的頂頭上司。所以這一次跟著去,就等於子衿哥孤軍奮戰,滿卓文帶著手下在帳篷裏喝酒打麻將……”

“我們可不可以調用察北別的軍隊?”玉鹿扶起小滿,著急地問。

“我們沒有調令,他們不會聽我們的。”小滿虛弱的說,“現在和子衿哥一心的就剩幾個人了。他們也都被沙匪給打散了,不知道是生是死。“

“你莫急,我這就去救子衿。”

玉鹿說:“我先給你找個醫生吧。”

“不用了,我身上隻受了點輕傷,都是別人的血。我的馬死掉了,是雙腳跑回來的,告訴你一聲,我要回南邊搬援兵。你一定要老實的呆在家裏,等我搬救兵,不要子衿哥沒回來你再有個好歹……就不好了。察北不是咱們的老窩,都是麵和心不和的家夥,你自己要小心。”

玉鹿點點頭。小滿又叮囑幾句這才離開。

小滿一走,玉鹿也趕緊整理東西,找了身幹練靈巧的衣服換上,抬腿伸胳膊沒有束縛之感,在腰裏別了兩把手槍,走出房門,本想借一匹馬,可是看到公館的停車場停著一輛半新不舊的汽車,問了門衛,門衛說是鍾離特派員的車。

既然是鍾離子衿的車,她就不用跟別人打招呼了,把車開出來沿著公路直奔沙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