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在這裏?”溫柔的聲音,好像隔了山似的聽不清楚。
玉鹿努力睜開眼睛去看他,隻看到一抹月白緞子對襟的袍子,月白緞子。是子衿來了嗎?他跟佟寶珠辦完好事終於有時間找自己來了嗎?她懶得搭理他,眼皮一沉竟睡了過去。
等玉鹿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移動的帳篷的車上,她坐起來揉著太陽穴。
玉鹿記得自己在清真酒館醉倒了,迷迷糊糊看到月白緞子對襟衣服,還有溫柔的詢問,嗬嗬,眼角撇過,那月白緞子還在身邊。她淡淡的說了句:“子衿,你不用跟著我,我隻是貪吃了幾杯而已。”
“我們才分開三個月零八天,你已經忘了我是誰,子衿子衿!他在你心裏那麼重要?”蕭軍烈拿起旁邊的銀製大肚子茶壺,倒了辦杯奶茶,一張臉黑得堪比包公。
原來還算寬敞的帳篷車內因為他的氣場,突然變得很狹小。玉鹿抓緊被子,她寧願這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陌生人,也不希望是蕭軍烈!
“我不是子衿你很失望?”蕭軍烈過來一捏玉鹿的嘴巴,強迫她張嘴,把半杯羊奶倒進她嘴巴裏,順手一合,她不得不咽了下去。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
“是,很失望,特別失望,你們一個個的破褲子纏腿,狗皮膏藥似的煩不煩?”玉鹿扭頭,不看他,嘴裏恨聲說道。
“原來這麼煩我?”蕭軍烈一把壓住她,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裏,玉鹿瞪大眼睛,一股恐懼迎上心頭,她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
“又不是沒摸過?你的哪裏我沒看過?跟子衿跑了,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反而摸不得了?”蕭軍烈堵住她的嘴巴,手下用力撕開她的衣服。
玉鹿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在搖擺,隻要一點契機,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偏向蕭軍烈。
不行,絕對不可以!
玉鹿開始奮力掙紮,她不怕蕭軍烈惱怒殺了她,不怕自己會受傷,她隻是要保住自己僅存的那點能被自己控製的心。
指甲劃過蕭軍烈的臉頰,兩條血紅色的指甲印清晰可見,他不動了,充滿血絲的雙眼像狼盯住了獵物一樣,狠狠把玉鹿禁錮在他的雙臂裏。
“你敢撓傷我的臉?能夠傷到我的人沒有一個還活著!”蕭軍烈突然暴怒掐住她的脖子,她掙紮,他就更收緊。
玉鹿閉上眼睛認命了,她不是不珍惜生命,她盡力了,遇上蕭軍烈,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他知道她的一切,她卻隻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他的玩物,比不上佟寶珠。他來到此地,是發兵營救佟寶珠。
她感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鬆開了,他低頭吸走了她眼角的淚。玉鹿身體顫抖了一下,她不懂蕭軍烈到底想要什麼?
“你打錯算盤了,綁架了我,子衿也不會拿佟寶珠跟你換人質了。”玉鹿冷笑著說。
“你特麼的閉嘴。”蕭軍烈嘀咕一句,玉鹿覺得好笑,感覺他從自己身上起來,她趕緊伸手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她沒有看他。
“為什麼總是離開我,留在我身邊那麼難嗎?”
“蕭大帥,我想活得有個盼頭。我不想給人做妾,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與人共侍一夫,我隻想遇到一個愛我的人,一生隻愛我一個女人,潔身自好,不染指其他女人,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足矣。”玉鹿重複著她自己的夢想。
蕭軍烈沒有再說話,玉鹿聽到開車門的聲音,又被輕輕關上,她拉過被子蓋住頭,哭得渾身顫抖。
她聽見馬蹄噠噠的聲音,聽見車軲轆碾壓在路麵上發出咯吱嘎吱的聲音。她還聽見蕭軍烈跟別人小聲交代什麼的聲音,隻是馬蹄聲和車輪聲淹沒了說話聲,她沒聽清。
你能不能放棄佟寶珠?她真的好想這樣問他,隻要他不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她就願意回到他身邊,從此再也不逃跑了,照他喜歡的樣子做一個聽話的妻子。
玉鹿咬住被角,悶悶地垂淚。
“唉!”被子突然被人掀開,他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他身上帶著一股大自然的清爽的味道。他低頭用舌頭輕輕舔著她的嘴唇,她的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低聲問:“為什麼這麼倔強?”
玉鹿猛然睜開眼睛,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蕭軍烈,你混蛋,嗚嗚……我恨你!”
“別哭,別哭,我混蛋,我混蛋,你別哭。”蕭軍烈被她這麼一個摟抱的動作暖化了,激動的以為她原諒了自己。
下一刻,他開始脫衣,玉鹿一邊罵他,一邊回吻他,他們像是兩個絕望的將死之人一樣,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小野貓!”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咬著她的嘴唇,手下不停地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