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你為什麼還去染指那個女人!(1 / 1)

子衿氣得一身儒雅氣質都亂了,他也不由地衝她吼,“葵花,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葵花,我是玉鹿!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葵花,否則你怎麼會把佟寶珠抓到察北關起來?你在北平寫信給我,說你要來察北,然後順道把那個女人也帶到了察北對不對?你記著葵花,你想為葵花報仇,可是你既然是報仇,怎麼讓她有了你的孩子!……”玉鹿冷冷地盯著他,她最恨這樣的人,自認為自己有多完美,多恩怨分明,卻做著齷齪的事情。

“來人,把她帶走!”子衿突然變臉。

幾個士兵上來把她扭著胳膊按住,她又踢又咬,無濟於事,被像拎小雞一樣倆人駕著塞進停在路邊的車裏。

“你個混蛋,放我走,我討厭你。”玉鹿大聲罵著。

子衿理一下自己的發型,整理一下衣服,看也不看她,仿佛被罵的是別人。吩咐司機:“開車,回官邸。”

玉鹿很憤怒,她幾乎想要上去狠狠打他一巴掌,她硬生生忍住了。

就是這個男人,十一年前在大雨裏把她帶回百花樓,從此她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這個男人,六年前,為了救自己,他的老婆和沒出生的孩子,被佟寶珠父女倆人活活打死還放了一把火。從那時起,他再沒有笑過,發誓一輩子不娶,一生隻愛葵花一個人。

這個男人用五年時間陪著她,任由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幫她照顧孩子,像大哥哥一樣保護她,她敬重他,感激他,把他當成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可如今,他竟然讓殺妻滅子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她不能理解。他是一個男人,他可以有生理需求,他去找妓院裏的女人,她都能原諒他,唯獨不能理解他對著那樣一個仇家,怎麼能做的下去?!

一路上她瞪視著他,他自自然然地坐在她身邊,忽略了她的憤怒她的冷嘲。車子很快就到了子衿的官邸,他拉著她下車,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牽著她的手,她使勁掙紮,卻始終沒能掙脫他的手心。

他把她拽進房間裏,啪地關上房門,她聽見落鎖的聲音,向後倒退幾步,一頭撞到門板上……她倒下了,含著一絲狠厲的笑。

房門又很快被打開,玉鹿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子衿擔憂的眼神,她看著他,仿佛不認識一般,愣愣的,一眼不眨。她感覺什麼東西從腦門子上流了下來,熱熱的,流到臉頰上,她抬手抹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都是血!

“你不會死的,沒事,我這就給你包紮。葵花,你別嚇我。”子衿紅著眼睛從白襯衫的下擺哢嚓一聲,撕下一條布,飛快的給她纏在額頭上,還係了個蝴蝶結。

“你以後不配說葵花這兩個字,鬆開我,我討厭你。”玉鹿艱難的說,又急又氣,昏厥過去。

“不要昏過去,葵花,不是,小鹿,小鹿!”子衿慌亂地吼她,可是她聽不到了。

再次醒來,四周一片潔白,潔白的沒有一絲鮮活的氣息,單調沒有色彩的房間裏,出奇的靜。

有時候,活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氣。

玉鹿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一睜眼便看見子衿臉上那假惺惺的關切。

興許是這一撞還真將她腦袋撞清醒了,總之,玉鹿算是看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糾纏下去,也是徒勞。

子衿端過來一碗湯,還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但口氣卻毫不溫柔:“喝掉!”

換做以往,玉鹿必然扮演乖乖,像他希望中葵花的樣子,喝完還得嬌憨的嘻嘻一笑。

可她真的是演累了,是戲,就總得有閉幕的時候

玉鹿掙紮著勉強坐了起來,梗著脖子,還是那一句:“師兄,我要走!”

子衿耐著性子將湯匙遞到了她嘴邊,臉色陰鬱。

頭一偏,險些將湯灑在床單上,玉鹿骨子裏那些忍了許久的倔強因子瞬間充斥身體的每一根血管,來來去去都是那一句:“我要走。”

她要走,哪怕她心底清楚,這鞋年來自己並不是沒動過要跟他在一起的念頭。

在他與她吃早餐的時候,在他大風天為她披上外套的時候,在他哄著琅琅陪伴在她身旁的時候,她在心底暗暗下過一次又一次決定,愛他吧,接受他吧,同是天涯孤獨人。

可他這一盆又冷又髒的水潑下來,讓她正好濺了滿眼。寒了身體不要緊,最要緊的是髒了眼睛寒了心。

他大概看出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暴力解決不了,他倒溫言細語了起來:“小鹿,我對你如何你心裏應該明白吧?我不敢靠近你,你心裏沒有我,可是我依然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想,把你當葵花吧,我傻傻的騙自己,日子久了,你就是葵花了。葵花心裏隻有我,我希望你心裏也隻有我。”

“夠了。”玉鹿簡直聽不下去:“我原本也想做你的葵花,等我好了,做你的女人,可是,你呢?你當我真的是傻葵花你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你希望我心裏隻有你,你為什麼還去染指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