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和金發騎士抵達格林公國。乘坐中土之橋列車,這一全中土最大的蒸汽列車,它的路線聯通了整個中土各國。乘坐它從洛斯公國來到了聖國。最後停在了克洛斯舊工業區。這裏是聖國工業革命開始的地方,坐擁著三處大型紅水銀礦井和八處煤礦產地,讓這裏成為曾經當之無愧的工業心髒,不過隨著其餘各地逐步開始發展,因為改建配套設施的成本過高和一些秘密緣由,這裏便成為了舊工業區。雖說是舊工業區,不過這裏仍然是聖國最重要的電力產地,因為缺少河流的聖國,隻能多多依賴於火力發電。巨大的煙筒冒著蒸汽,連陽日都仿佛被這人為力量所遮蔽,高大的金屬支架如沉睡的巨人般佇立於此。大概五十年前,除了火力發電廠,紅水銀礦井和煉煤廠,其他的設施建築全部被改建為屬於我即將賣命的機構的地麵設施。不過這裏似乎發生過巨變,有些建築明顯有些年沒有人居住過。
從洛斯公國搭乘的專列停在了一座看上去已經廢棄的月台,台上的黑衣人迅速打開了一道門,通向地下樓梯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向下走大概三十級台階是一個地下月台,看它的金屬護欄,沒有一絲鏽跡,顯然是使用了昂貴的鋁合金。一輛小型列車緩緩駛來,它的上麵連著電纜。竟然是近幾年才剛提出設想的電纜車。
“你活著出來,剩下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說完金發騎士把我推了進去並關上了門,目送著電纜車駛向黑暗的地下隧道。天,靈主在上,竟然要向地底行駛,這不會是什麼禁忌的生物實驗或是禁忌的煉金術實驗?
列車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多次停下來似乎是等著其他的列車先離開。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也沒有人向我介紹或解釋任何事情。最終我們來到一處巨大的天然溶洞。
點點的藍光自由地飄散著,似乎是一種生活在這裏的,螢火蟲的遠親,它們到是對人無害。它們藍色的光亮使一條條地下河被照得晶瑩透亮如最純淨的海金寶石般明亮。而一盞盞巨大的電燈與它們交相輝映。雄偉的金屬建造群環繞著中間的一個怪異球形物體而建,那物體其上的紋路複雜而又神秘,它們如同擁有生命一樣,藍色的光在呼吸著。看到在地底下存在的巨大人為建築,我不得不為人類的創造力和勞動力而歎服,這樣奇跡般的建築充分展示了聖國的強大。我默記著“賣身契”,隻要從這個被稱為“蓋亞聖冠”的密研所活著出來,那個自稱路德維希.埃爾德裏奇就會讓我們過上安穩的日子。見鬼了,鬼才信他的話,這個看上去就是機密中的機密的地下設施,在我來到這裏後怎麼可能還能讓我和管家還有萊茵哈特先生過上安穩的日子?
這真像強塞給我這樣一個新手一部劇的劇本,還不忘在最後說這隻是一個草稿。這讓我如何應對?
金屬大門緩緩打開,電纜車停在了一個月台上,穿著黑色軍服的軍人立刻衝了過來把我架起,快速通過一道鐵門,似乎不想讓我看清這裏的具體狀況。身後又有無數身著灰色衣服的工人開始運送貨物,並除去了我們的去向。
被士兵們架著走過七拐八折的通道,不知上上下下了多少層,終於停在了一道厚重的閥門前,一個身著白衣,看上去是個研究人員的人正在借著通道的電燈看著什麼資料。一名士兵走上前。
“威特爾斯.海格爾博士。”士兵說道。
“嗯?人帶來了?”名叫海格爾博士的人分出一絲眼神打量著我,“希望可以用得久一點。”好吧,還真是來當試驗品的。
“是辛奇.阿尤卡西吧?”海格爾博士說道,未等我回答,便又開始說道“歡迎來到聖修院。”
聖修院是靈教上典中,護衛靈主使者的修士的聚集地,是傳說中蓋亞統和騎士庇佑之地。不過這裏顯然隻是借用了這個名稱,冰冷的金屬,密集的電線,冒著蒸汽的機械,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真的聖修院。
這見鬼的地方簡直就像是惡魔們的聚集地。
我被帶到了一個有些古老,用暗金色花紋覆蓋的門前。仔細一看,上麵繪著上典中關於聖修院的故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海格爾博士帶我進了門,而士兵則停在了門外。
原以為回來到什麼古代教會煉金術士的工坊,沒想到的是,門裏儼然是座現代實驗室,圓形的大廳,四周環燒著一圈建築,各種設備擺放在四周。不過走近仔細看,設施都有些陳舊,哪怕已經清洗過,它們曆史的厚重感仍然佇立於此,在電燈和氣燈混雜的管線中宛如從曆史書中出來
幾名穿著白衣的實驗人員走了過來。
“準備好了嗎?”海格爾博士有些激動地問道,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後,整座聖修院在他的指令下活了過來。一個又一個的升降台在蒸汽機的運轉下將各種設施和物資帶到了大廳裏。最後一個球形的裝置緩緩推了出來。這個裝置十分奇怪,它由無數圓環套住的一個金屬球體,無數的電纜連接在它的底部。就像是一座古老的祭祀壇,穿越破碎的曆史而來。
“統合儀式準備就緒,將逐步降低電流強度。”一名研究員彙報道。
我被固定在了一個手術台上,實驗人員用皮帶套住我的雙手和雙腳。看起來是想控製住我的身體。天,不會要注射什麼奇奇怪怪的試劑吧?
“衣服不用摘除嗎?”一名實驗人員問道。
“不需要,衣服不會產生什麼影響。而且,如果不幸地死亡了,還能體麵一點。”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安,海格爾博士微笑著說:“沒事的,很安全,開個小玩笑。”那眼神簡直就像安慰要被做成餐品的小白兔一樣。我是一點都不會信的。
很快,他們就做好了準備,設施被擺放,無用的儀器被移走。實驗人員以及海格爾博士從四周的閥門離開圓廳,閥門隨著蒸汽機和嘀嘀的聲響關閉鎖住。看來他們應該是進入了那個高達七米的觀察台,四周使用煉金玻璃圍繞著,所以肉眼是看不見裏麵的情況,隻能看到自己,如同鏡子一樣。
所以到底是有多危險,才需要進入一個甚至比要塞指揮室還要堅固的觀察室?
博士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來。不過顯然,並不是念給我聽得。
“統合儀式開始,約束裝置逐步減弱。”
“是!約束裝置逐步減弱!”
實驗人員開始緊張地開始操作自己麵前的儀器。雖然經過事前的準備和演練,不過這些年輕的實驗員還有些手抖。海格爾博士雖然對實驗及其看重,不過也不會去怪這些年輕的實驗員們的小失誤。而且他時常還會輕聲提醒著實驗人員的錯誤。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圓環上的燈泡逐漸有規律地熄滅,大廳裏響起輕微的警鈴聲,金屬球體內部發生了機械轉軸般的聲音,它如洋蔥般開始一層層打開。無數的白色氣體溢出,冰冷又十分刺鼻,想來應該是用氨氣冷藏。看來的確是最近啟用的,不然應該使用的是液氮。刺鼻的氣息開始飄散到我這裏,讓我感到了輕微的不適,好在設施內的抽風機已經打開。巨大的吸力將白霧很快剝離出了這裏。我總算感覺到舒暢了許多。
“約束裝置全部解除,準備聖水池。”
“是!約束裝置全部解除,準備聖水池!”
身下的振動漸漸變得劇烈,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於這個類似手術台的東西脫離。很快,又傳來了移動的感覺,整個手術台開始了移動。但我隻能通過燈的移動判斷出是在向中央移動。哢哢作響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中出來。不一會,手術台便位於一個大水池的表麵,銀色的液體反射著上方大型鎢絲燈的黃暈,使四周變得金碧輝煌。不愧叫做聖水池。然而我是無法欣賞這樣的“美景”的。畢竟我成為了別人的風景。
所以這究竟是要做什麼?看著這麼大的陣仗,我突然有些莫名害怕。想起管家在逃亡路上我睡不著的時候給我講的一些關於邪惡煉金術士們的“趣文”,更覺得心跳加快。
“報告!聖水池偏振角度合適,請求使用法拉第籠,特斯拉圈!”
“準許,立刻啟用。”
“是!立刻啟用!投放法拉第籠,特斯拉圈!”
一個金屬籠子從上方降下來蓋住了手術台,巨大的圓環在聖水池四周升起將整個聖水池包裹住,一圈又一圈地套住。知識淺薄的我並沒有理解到這是要幹什麼。
“報告!裝置準備就緒!”
“開始取出潘多拉魔盒。”
“是!準備取出潘多拉魔盒!”
球形裝置的外殼開始分散開來,一輛上方有著磁環的小車沿軌道駛來球形內部一個十分古老的,刻著金色花紋的物品掉了下來,懸浮在套圈內。金屬吊鉤將小車上部分吊起,緩緩地停在我的上方幾米處。
“準備接駁裝置,聖術台係統同時啟動!”
“是!接駁裝置啟動,同步開始聖術台係統!”
手術台下部的無數的刺針突然向上刺出。雖然看上去是學習了東方的針灸,但沒有任何成果。劇痛迅速在全身上下噴發而出,痛得連說話都開不了口,冷汗不斷地流出,頭已經有些昏了,一絲絲甜味和鐵鏽味出現在口中。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裏挺怕疼的我竟然沒有昏過去。
“打開潘多拉魔盒。”
“是!打開潘多拉魔盒!”
金屬撞針碰向球體的中央,球體開始緩緩地打開。
“外部設施通電。”海格爾博士的聲音有點發顫,使得揚聲器穿出的聲音中出現了些許雜音。
“進入不可逆程序,達摩克利斯之劍準備。”
“是!準備達摩克利斯之劍!”
一個造型類似劍的物品出現在球體上方。上麵同樣有著古老的金色花紋。
“各位先生,女士們,神話中的統合儀式將重新出現在你們麵前!”海格爾博士似乎犯起心病了,激動得像一個孩子,他像是在狂歡著什麼,“內設施通電!投放達摩克利斯之劍!”
“是!內設施通電,投放達摩克利斯之劍!”
電流瞬間充滿全身,麻痹感充斥全身,很快,我隻來得及看向上方一眼,黑色的液體就流了下來。當它們還沒有滴落到我的頭上時,我已經昏迷了過去。不久後似乎在是夢裏了。
慢慢地。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恢複了知覺。
黑暗,無邊的黑暗。這是我“醒來”時第一也是唯一的印象。隨便朝一個方向走去,自己的腳步聲嚇著自己,我開始跑了起來,幾乎感覺要飛起來,心髒劇烈地跳動。時間在此時變成了一個無法預測,無法計算的變量,跑了多久,我並不知道。終於,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光亮。起初,我以為那隻是幻想,然而隨著不斷前進,它似乎也在不斷變大,最後我來到一個古樸的大門前,那個光亮是門上與其格格不入的電燈散發出來的。門上,活靈活現的燭形花紋覆蓋在其上,十分矛盾的存在。奇怪,一個古樸的們怎麼會有活靈活現的感覺?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大門既熟悉又陌生?
走近大門,門上有一把古樸的鎖,而鑰匙應該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手中的這個金屬製品。看上去,似乎應該就像鑰匙突然出現在我的手上一樣,應該自然而然地用它打開。看著門上的鎖和手中的鑰匙,我忽然感覺,我是否,似乎,曾多次來過這裏?但,在我的記憶中的確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來到這門前。我有些猶豫不定。有著無數複雜的情緒攪動著我的心神。
開還是不開?一個疑問猛然出現在了我的心底。
海格爾博士死死地盯著大廳裏的聖水池,就連其他實驗人員的報告,他都充耳不聞。
這次的實驗是唯一的希望,他好不容易在這十多年間才得到了現在資助他的人的經費,然而讚助者提供的經費隻夠他完成一次統合儀式。對此他的下屬和學生曾提出過異議,不應該再實驗經過自己改良以後的統合儀式,而應該轉而全力研究內燃機先將密研所回複元氣後再挑戰曾經的失敗。
的確,三百年前那支艦隊帶回了大量可進行統合儀式的資源。然而經過無數次實驗,除了灰瞳適格者以外,其他的人無法承受黑水的侵蝕,往往使用聖水幾次後,人就會要麼死亡,要麼變成和死亡一樣可怕的怪物,最終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價將其毀滅。
隨著科技的發展,聖國相信了現在有許多可以替換統合騎士的武器存在,在一次次實驗失敗後,使徒議會決定封停掉整個項目,甚至考慮是否要封閉掉或者銷毀那些進行統合儀式的設施。據傳曾有三個蓋亞聖冠,其中兩個因為過於頻繁的實驗而被迫銷毀,另一個蓋亞聖冠常年需要駐紮軍隊來防止裏麵的一些怪物跑出來。可想而知,就算再瘋的瘋子也該認清楚,這不是現在可以掌握的技術。
不過很顯然,海格爾博士已經瘋狂得不做人了。
當然,倘若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的黑幕,就不是常人甚至是一般的高層人員所能知道的了。畢竟,花費無數的人力物力在地底建立起如此規模的建築群,真的僅僅隻是為了一個研究機構?若真是這樣,又怎麼會連年衰弱呢。
況且,作為聖國頂尖的學者,海格爾博士還不明白內燃機的重要意義?但他即便如此,仍然堅持要進行統合儀式的實驗,想必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經過,坐在海格爾博士左右的實驗員額頭上已滿是冷汗。觀察室裏隻有儀器的運作聲,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的呼吸聲給遮掩住。
十分鍾過去了,這是曆代實驗研究出的臨界點,如果死亡,那證明他不是適格者,如果活了下來,則代表他能夠承受住更多次數的黑水的侵蝕。海格爾博士顯然並不是隻想得到一個“適格者”,適格者這種東西在當初發動西征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可以穩定出產適格者的方法。為什麼這次的儀式費用如此高昂?正因為他在聖水池裏添加了各種其他昂貴的材料,他想完成在他理論中最合適的一種統合騎士團的組成。是一種可以將統合騎士的使用周期無限延長和門檻大幅度降低的方法。
海格爾猛然看向檢測生命特征的實驗員,弄得實驗員差點就從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報...報告,實驗體仍有生命特征!”實驗員趕忙彙報道。
“聖水池狀況?”
“報告,穩定狀態!”
海格爾博士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到。
“該死的征戰機關!上一次明明找到了灰瞳適格者,卻被你們這幫該被問候母親的家夥搗亂了!那場失敗的實驗。。。”
失敗的實驗,任何一名在場的人員都對此有著深刻的印象。大概十年前,那一場災難,有許多同事和大人物喪生於此,明明是征戰機關搞的手腳,最後卻是密研所被拆散。使徒議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灰瞳適格者的存在和其能夠適應黑水侵蝕的相關資料。不過看起來那時候的征戰機關有許多大人撐腰。再加上海格爾博士的預算申請過於高昂,而經過一定“修改”的征戰機關預算更符合使徒們的預想。於是,那一次聖修院輸給了征戰機關。最寶貴的密研所被拆。要不是有許多老學究們不計報酬地留了下來並且培養了新一代的密研所的人才。今天可能就沒有這次的掙紮了。所以海格爾博士幾乎拿出他全部的家底來賭上這一場。
倘若他輸了,就不僅僅隻是密研所被拆解,征戰機關是不可能放過這個運用密研所為突破口,給聖修院以重創。而聖修院雖然還是一個龐然大物,然而通過如今這種混亂的管理,各部門的名稱都混淆到一起的樣子就可以看出,要讓聖修院拯救他的核心之一但已經式微的密研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們開始使用手段,就別怪我也使用手段!”海格爾博士突然吼道:“趕緊給我把數據記錄下來,那個人要是出了一點差錯,嘿嘿,反正我們現在做的事是機密中的機密,死幾個人,誰會管呢。”
身體虛弱的實驗員們突然爆發出驚人的體魄和熱情,一張張手稿和打字機打出的報告,飛一樣地來到海格爾的麵前。海格爾博士快速地閱讀遞過來的報告。
我的動作開始有點不受自己的控製。雖然感覺到就像駕駛著機車撞向教堂般的心悸,但我仍然一點點地將鑰匙插進了門鎖。隨著“哢噠”一聲,已經到底了。然而我並沒有打開這道鎖。
仔細查看,門鎖十分新,顯然與這道大門格格不入。上麵有著用不知名的顏色繪製的花紋。上麵還寫著都林文,這是一種十分古老的文字。幸好管家曾經教過我,我開始艱難地辨認。這上麵的文字似乎是:
“不要打開哦,愛舒幽爾。”
我的瞳仁緊縮,一段迷糊的記憶湧了上來。不過我什麼也沒能清楚,湧上來的記憶模糊不堪。這讓我很不安。
我靜靜地停在門前。雙手顫抖,眼神飄散。
“開還是不開?”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啞的聲音,這個聲音暫時打斷了我的發呆,我立刻回頭,然而後麵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看見。
難道是幻覺?我開始緊張起來,夢裏的幻覺,多半不是什麼好兆頭。這讓我就更不敢去打開門了。
本打算立刻拔出鑰匙轉身離開的,但我的身體已經徹底不在我的掌控中,如同被冰凍了一樣地站立在門前,不開門也不離開們。
蓋亞聖冠是那個巨大球體的名稱,而聖修院是密研所的試驗場所,並且同樣也是組織的名稱,當初之所以會用組織勢力的名字命名密研所的實驗場地,原因就在於密研所的強大,曾經的輝煌讓他們足夠隨意使用組織的名稱,於是曾經的少壯派們與老人們起了矛盾,也間接導致了聖修院的分裂,當少壯派在政治上被打壓無力維護密研所,聖修院大都袖手旁觀。他們難道不知道密研所的重要嗎?當然不可能,但是比起這個少壯們統治的科研部門,自己的權力和尊嚴似乎更需要自己來看護。況且,在這麼多年,聖修院早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科研部們和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