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和另外四個人乘坐電車前往試驗場地。為了保證公平,這是由使徒議會委托格林公國修建的對戰場,所以表麵上看上去是很公平的,不過,回憶一下這些年掌握主權的是誰,就自然能夠明白,這哪裏真的會有公平在?
讓五名統合騎士對戰五名天罰者,到底公不公平,我想,在看過那一個個為戰爭而生的,高達十幾米的機械,都不會覺得有半點公平。他們粗壯的火炮直徑甚至超過了我們統合騎士裝甲的手腕部分。我硬著頭皮和其餘四人向準備室走去。
海格爾博士已經在調試機甲和聖水池。至少今天海格爾博士還算靠得住,他一改之前的作風,嚴肅地看著裝甲並檢查著。
“你小心點,阿尤卡西先生。”海格爾博士說道,我的心一顫。突然用上敬稱,難道有什麼突發情況嗎。
“這台裝甲的花紋可是真金的。要是被破壞了,修複你得自己付錢嗷。”好吧,今天的海格爾還是那個海格爾。為什麼要在裝甲上刻上金色花紋啊!
很快,統合儀式開始,我連接起其餘四人的神經。哪怕經曆過訓練和演練,但是精神鏈接還是讓我一陣眩暈。微微的不適感讓我有點反胃,早知道今天就不該吃早飯了,待會可能會吐出來。好吧,其實能不能活著出來都說不準呢。但是我可不想死在一堆嘔吐物之中。
此次對戰就是一場生死決鬥,哪怕是我這麼寶貴的試驗品的生命都不在乎,也許對於使徒會議來說,無論是統合騎士的重現還是新型巨型機甲天罰者,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權力的工具罷了。
五個天罰者對戰五個統合騎士,時間不限,武器有所限製,隻能使用近戰武器,也許這是唯一能獲勝的希望,畢竟再怎麼看,統合騎士的機動性倒要強於天罰者。雖然這是我的叔叔路德維希臨時加上的,不過,使徒會議的大人物們沒有絲毫不同意。也許冷兵器的交戰更能刺激到別國的神經,近距離的肉搏最能激發人們心中最暴力的一麵。而且這不正是角逐場的獨特之處所在。
當我們裝備好裝甲走到對決場時,天罰者已經準備好了,長達數米的巨劍,光是它的反光就讓人看著有點膽寒。不過這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海格爾博士私自修改了聖水池,添加了一小瓶的活化黑水,我現在處在我自稱為“代打”模式,也就是說,我的意識現在正在哪一個房間裏,無法得知外界的狀況。不過神經鏈接帶來了的痛苦更加強烈了,我在夢境中已經開始幹嘔了,不知道現實中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呆在一間小屋子裏,裏麵擺著提個和管家很相似的玩偶,它正幹著奇怪的事情,不停地報著意義不明的數字。我仔細分析也沒能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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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舒幽爾此時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似乎意識離開了本體。她的意識穿過意識海來到了那個建築前。
“又發生什麼了?”曾經出現在這裏的男孩皺著眉頭問道,“不是說過了你盡量不要再來這裏嗎?”
“辛奇參加了一場決鬥,需要我們來替他打贏這場戰鬥。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沒有多少戰鬥經驗。”愛舒幽爾平靜地說,“他需要我們。”
“我可警告你,你的身體狀況可不樂觀,多來幾次可就會徹底毀壞。聽我的,你要相信辛奇。”男孩說道,“你就不能修複好了以後再肆意摧殘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