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玻利爾公國,繞過聖德蘭山脈抵達高盧公國,然後從聖國的南部進入國境。
沿途由雪景轉變成如同深秋的景色,我們正在南方前進中,這裏並沒有足夠的氣候條件允許積雪的存在。
一路上看到了成群結隊的難民流,據說幾個靠近聖域城的大型城市也在爆發政變,不同於幾乎不流血的聖域城,這些城市倒是產生了幾場大戰。
政/變部隊和政府軍在市區裏激戰。
無辜的平民大量死於雙方的混戰交火之中,於是有條件的人都開始了逃難。動蕩的局勢突然來臨,不知摧毀了多少家庭的幸福。
搭載著我們的禮車很快抵達了聖國的安德烈郡。
我們自然不可能直接向著聖域城前行,那裏正處於混亂之中,不是裝甲列車沒有誰敢在那裏的鐵路上行駛。
聖域城附近的鐵路係統除了被政府軍控製的以外已經全部癱瘓了。
安德烈郡是聖國重要的農產區,提供著聖國約三分之二的糧食來源,在政變發生後,這裏被當地軍隊戒嚴並成為了絕對的中立地帶。
為了保證糧食充足不至於在工業時代還鬧出饑荒的笑話,政變雙方也默認了這裏作為絕對的停火地帶,來自安德烈郡的運糧車輛也會得到雙方的保護。
當然,如果是一些不法分子或者說是明麵上看起來是劫匪的襲擊導致運糧車輛被摧毀而流失糧食。
雙方就隻是發表譴責,並指責對方的不是,因為誰都知道,能有擊敗軍隊搶奪糧食的根本不可能是什麼落草為寇的強盜。
在戰鬥逐漸停息後,雙方就在輿論戰上大下功夫,每天的廣播也就成了新的戰場。
當然,也不是說戰爭就結束了,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準備好後,必然又是幾場大型戰爭。
無數的逃難的人來到了這裏,倒是讓這個鄉村之地變得像城市一樣熱鬧。無數的帳篷在路邊建立起來,遙遙地看去,倒是一片奇特的景色。
來自相同地方的人聚在一起,形成了幾個較大的聚集地帶,這裏有看準商機的商人建立的流動集市,讓人感覺仿佛回到了數百年前的遊牧民族的生活。
禮車停在了安德烈郡最大的火車站安德烈公爵站。管理這裏的安德烈公爵和駐守軍隊的總長克萊德曼少將在月台上莊重地接應了我們。
使徒議會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簽發過護教令了。這一次護教令的持有者,也就是我,在地方官麵前擁有很高的權力。
我們入住公爵府養傷和等待後續部隊的到達。由克萊德曼少將的親衛部隊和與我們隨行的軍隊負責我們的安全。
。
黑衣人穿過走廊,開始下樓梯,他們很快遭到了樓下駐守在避難所門口的守軍的攻擊,立刻臥倒在中間樓梯上。
身上的手雷已經用光了,沒有辦法一下子解決掉樓下的守軍。三名黑衣人不得不喘著粗氣趴在地上,留神著四周的動靜。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扔掉了衝鋒槍,靜待樓底下停火的間隙,抓住時機立刻在樓梯間翻滾起來,利用翻滾躲避射擊的威脅,向樓下而去。
守軍不間斷的火力立刻傾斜向他們。
三個人中隻有一個人到達了門口其餘在他之前的黑衣人已經被擊斃。最後的幸存者靠著手中的刺刀勉強在自己被槍殺前殺死了四名守軍。
隻是他的一隻手和一條腿都中彈了。他吸著冷氣,強忍著劇痛。作為被隊友用生命保護的人,他身上攜帶著一個鋁熱炸彈。
扔掉手中沾滿鮮血的刺刀,他點燃了引燃線,靠在避難所的鋼門上,閉上雙眼。瞬間高溫融化了一切。鋼門被破壞了,他也在高溫中失去了一切。
裏麵的守軍慌忙地朝著充滿濃煙和火光的門口盲射,不過並沒有殺死任何人。塞西莉亞帶著赫塞希雅躲在了沙發後。
在一名守軍冒險地探查了一下門外後,她們被轉移到避難室最深處。
過了一會兒,一支總計四個人的黑衣人小隊來到了門前,守軍與之開始了交火。
他們立刻在一陣木屑飛濺中躲到了門的兩旁。
不一會兒,幾枚手榴彈丟了進來,守軍趕緊躲到掩體後。
爆炸產生的震動讓靠近爆炸源的守軍頭暈目眩。
黑衣人衝了進去。
避難室的燈光驟然熄滅。
在一陣慘叫和槍聲中,守軍的聲音漸漸減少。
他們的哀嚎似乎預示著什麼可怕的事物出現在了這裏。
那絕對不僅僅隻是中彈後對痛苦的悲鳴。
等到燈光重新回到這裏的時候,避難室被血色籠罩,那些黑衣人的衣服幾乎染上了一層鮮紅,他們的雙眼發紅,嘴角似乎還殘留著血跡。
那些地上的屍體殘缺不堪,驚恐的神色殘留在那些守軍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