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昏天黑地中重新蘇醒過來,立刻就近靠著牆調整自己的狀態。
“騎士,現在情況如何?”我向守在房門口的統合騎士問道。
“報告團長,敵人正在試圖攻上來,現在暫時被我們壓製,其他情況不明。”騎士說完,繼續舉起槍械向門外射擊。
我摘下頭盔,拿出一旁的水袋小口喝了幾口帶著血腥味的水,呼吸著駕駛室中略顯沉悶的空氣。
揉了揉腦袋再將頭盔帶上,操控著統合騎士裝甲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槍支。
由於我們攜帶著多餘的槍支和彈藥,以及繳獲到的裝備,暫時還能夠堅持住。
如果可以使用那些敵人步兵的武器,那麼說不定可以在這裏堅守幾天幾夜。
我來到窗邊,悄悄撩起破碎的窗簾向外望去,外麵同樣也在交火,看起來我們的步兵部隊也遭到了攻擊。
拿著槍,上好膛,我拍了拍守在房門口的騎士,他默契地退進了房間,我來到了房門口,向外看去,樓梯口充滿著因為子彈擊打而產生的煙塵。
這一層樓的兩邊房間裏都有我們的人,他們正不時地向樓梯口射擊,壓製這敵人向上前進。
樓下的敵人也在回擊,讓我們無法下去。
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妙,聽著聲音,敵軍似乎在下麵安放了至少兩門以上的機槍。
“還有手雷嗎?”我問到,一名騎士用手語和對麵的人交流了一下,然後向我彙報道:
“報告團長,還有十幾枚手雷。”
我有些憂愁,就這點數量,足夠支撐到我們突出重圍嗎?
衝出醫院倒還是夠的,但外麵也還有敵軍,就算可以立刻與步兵部隊彙合,但在這段時間裏,周圍的敵人也肯定設好包圍圈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能走一步是一步吧。
在詢問所有人都回複好了以後,我用手語下達了投擲手雷的命令。
很快,隨著幾聲炸響,下麵暫時啞火了,我立馬衝出房間,不管有沒有瞄準,對著樓下就是一陣射擊,並向下衝去,其餘的統合騎士們緊隨著我身後。
大家都經曆過法蘭福克城的戰鬥,在建築內作戰也有了相當高的默契。
我們不斷衝破醫院裏敵人的阻攔,向著醫院的大門而去。
隨著一聲爆炸聲,我們的衝鋒再一次被阻斷,又失去了一名騎士。
終於解決掉了阻攔的敵軍,我們來到了一樓,然而這裏的情況更加惡劣。
敵人布置了數門重機槍和火炮對準著醫院大門,讓我們無法衝出去。
我喘著粗氣,躲在一處牆壁後麵,一邊看著醫院大門的情況,一邊思考著要不要就此投降,反正我們又不是必須要為了使徒議會拚命的。
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可以交差了。畢竟是指揮部預測錯了敵人的指揮部所在地。
我們已經組建過六次衝鋒了,每一次都被外麵的火炮給壓了回來,敵人在醫院門口的軍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越來越多,我們突圍的希望也越來越小。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敵人到現在還沒有派出勸降的人,難不成他們打算殺光我們?
這一點也不合理,按理說政/變部隊應該盡力保存自己的軍隊,而不是來和我們硬碰硬,損失這麼多的精力,人力和物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腦袋因為思考有些發脹。
想不通原因,那就隻好先突圍了。我比劃了幾個戰術手勢。
敵人又派來了一波敢死隊,向著醫院大門,一邊開槍,一邊前進,不過,很快,就被我安排在樓上的狙擊手全部幹掉了。
外麵的槍聲仍然不斷,看來我們的步兵部隊還在頑強抵抗,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來幫助我們突圍。
剩下的騎士和彈藥都不多了,我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拿著僅剩的家當去搏一搏。
我拿著望遠鏡透過破碎的窗戶看向外麵,敵人正在重新布置炮擊陣地。
粗略計算好敵人重新開火的時間後,我開始將準備突圍的命令傳達到每一名騎士。所有人都開始做起了準備。
隨著一陣炮擊聲,在攻擊我們的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狙擊手立刻開始解決敵人的炮擊部隊,隨著炮火聲減弱,我們再一次開始了衝鋒,端起槍械開始死死扣住扳機,在子彈打光以後,扔掉槍械,拔出佩劍,斬殺眼前的一切障礙。
因為事發突然,敵人的步兵開始混亂的射擊,這顯然沒能威脅到我們。
普通的槍械甚至是重機槍在形成交叉火力連續不斷地砸在裝甲上之前,是無法對我們的統合騎士裝甲造成有效傷害的。
不知是不是幸運的緣故,這一次,我們一直衝出了醫院大門也沒有遭到炮擊。於是,在衝出醫院後,我們立刻尋找遮蔽物。不一會,炮擊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