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七點,準時來醫院報道。屆時我自會準備好合約。”璃爺薄唇輕吐。
林墨歌微微點頭,在他平淡冷靜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心裏總覺得哪裏隱隱不對,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又想不明白……
罷了,事已至此,隻有堅持才能勝利!
她那麼向往的自由啊自由,馬上就要來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林墨歌準時出現在病房裏。
已經跟母親和月兒說好,她要出差一周。
所以家裏的事,並不需要擔心。
而權簡璃這邊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合約,他的名字已經簽上了,隻等著她簽上名字,便屆時生效。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林墨歌前前後後看了不下十遍,終於相信沒有什麼文字陷阱以後,這才以一種奔赴沙場的豪邁心情,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權簡璃拿過合同來看了一眼,她的字跡,這次,倒是清秀的很,並不像蚯蚓了。
說實話,上字她寫的字,已經在他脆弱的心裏,留下了強烈的陰影。
也在璃爺光輝璀璨的一生中,埋下了一處敗筆。
把合同收起來,看了一眼腕表,“現在時間是七點五分二秒,一周以後的這個時間,你就自由了。”
林墨歌深呼吸一口,暗自加油,沒錯,隻有一周的時間,睜眼一睜一閉就熬過來了。
為了自由的人生,她一定可以的!
“好了,現在……喂我吃早餐!”
璃爺舒適的靠在床頭上,斜睨了她一眼道。
“喂?你自己沒長手啊?”
林墨歌頓時怒火滔天,她就知道,這七天沒這麼好過!
這才剛一開始,這個男人就露出本來麵目了。
璃爺劍眉一挑,語氣平淡,氣不死人誓不罷休,“合約上寫的很清楚,一周之內,對我的所有吩咐必須服從,不得有任何異議。難道你想毀約不成?”
額……
好吧,合約上確實是這麼寫的。
林墨歌頓時沒了脾氣。
牙關緊咬,把淚往肚子裏咽。
反正隻是一周而已,很快的,很快的……
她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了,還會怕這點小挫折麼?
不過,總有種上當的感覺啊,照這麼下去,這個男人該不會什麼也不做,全都靠她吧?
哼,那就當伺候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好了……
深呼吸幾下,混亂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剛好嶽勇也買了早餐送來,接下來,就上演了林墨歌最屈辱的一幕。
“牛奶!”
“喔……在這兒!慢慢喝……”
她兩手恭敬的捧著杯子喂了一口。
“吐司!”
她又趕緊放下杯子,拿起吐司來送到他嘴邊。
“紙巾!”
“啊?紙巾?”
林墨歌傻愣了一下,在璃爺慍怒之前,又扯出幾張紙巾來,小心翼翼的,擦掉璃爺唇邊的麵包屑。
“吐司!”
“喔好……你就不能自己吃啊?再這麼下去小心會退化成原始人……”
林墨歌終於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璃爺那雙冷傲俊美的鳳眸,輕輕的翻了個白眼,性感的薄唇輕輕吐出三個字來,“我願意!”
噎的林墨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頓早餐,總算是在荒唐中結束了。
璃爺舒暢的靠在床頭上,準備要整理前兩天耽擱下來的工作和文件。
林墨歌趁他不注意,就要溜出去。
“去哪兒?”
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嚇的她一個激靈。
支吾了半天才道,“這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去外麵沙發上待著嘛。也省得礙你的眼……”
璃爺頭也不抬的道,“一周之內,你必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我視線範圍之內,需要再看一遍合約麼?”
林墨歌頓時啞然,這丫的記性怎麼好?
簡直可以倒背如流啊,而且還一字不差的那種。
尷尬的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那我就在這裏好了……”
說著躡手躡腳的溜到了沙發上,舒服的窩了進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璃爺一直在專心的處理著文件,而她則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窩在沙發上玩遊戲。
當然,連手機都調成了靜音。
她可不想因為這種小失誤再惹到那個惡魔,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痛楚”。
有來探望的人,也全都被那些黑衣人擋在門外了。
不用她管,正好省了不少心。
放下手機,偷偷抬起頭來瞟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正埋頭工作,一臉認真。
讓人嫉妒的長睫毛低垂著,蓋住了那淩厲的眸光。